的喜悅。
虧得他擔心那般久,原來沈雋意依舊還是越不過他去。
他驟然鬆了口氣,那股壓著心口許久的沉甸的煩悶,仿似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這小三元終究是斷在他手裡了。
想必沈雋意現在表面淡定,心中指不定怎麼惱火。
按照以往的規矩,排名前三的文章都會被貼出去,莫斂舟身為案首最是第一。
但文章流傳出來後,就引起了些許非議。
雖然莫斂舟的破題自有優秀,但跟沈雋意的貼在一起,就顯得黯淡了,至於第三名的,更是與前兩名的不能比。
故而,就有人想起沈雋意前兩場是案首的事,再見得這篇珠玉錦繡文章,就少不得引得人懷疑是否這排名有問題了。
就是先前嘲諷沈雋意的同院學子都沒辦法違心說一句,莫斂舟比沈雋意強。
這樣的言論自是傳到了主考官耳中。
作為科舉最忌諱的就是舞弊,而貼出前三名的文章,本就是以防這種情況出現。
為了避免這樣的言論愈發激烈,最後影響自己掉腦袋,主考官和知府立刻就開始排查。
前三名的考卷那是一張張都重新審查了一遍。
然後就找出問題所在了。
《春秋》那捲科目,沈雋意交了白卷。
這其實是極少出現的情況,但以往也不乏抽調到太過冷門的默讀,學子交白卷的。
更不用提這回因著腹瀉一事,不少學子都是三三兩兩描畫幾筆,就只能草草交卷,且大部分是來自雲麓書院的。
於是,最後先去尋沈雋意的是同知晏廷。
“我不曾交白卷。”
沈雋意否認。
晏廷道:“我聽說,此次你們書院不少學子都是交的殘卷,是出了些變故……”
“我知,但其中不包括我。”沈雋意淡淡道,“上回有人去聯名報官,我不在其列。”
此言一出,空氣就有些凝滯。
那就說明沈雋意的試卷是被人掉包了。
一般監考官收了試卷後,避免出現考官帶頭幫忙徇私作弊情況,名字都是糊的,然後才會輪到主考官們去閱卷。
那麼,這就需要排查每個環節。
因為那說明,要麼是有人記住了沈雋意的筆跡,要麼是有一條龍,早早給沈雋意的試卷做了記號,然後被人發現再掉包的。
當然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就說明不是一個人所為。
晏廷又重新回去,這回知府就顯得更是迫切地去查了。
特別在知道沈雋意是上官鴻的弟子後,那位大人桃李滿天下,若是這話叫他知道了,那他這個知府也算是坐到頭的。
少不得有人去彈劾他幾本。
而朝廷最忌諱的莫過於舞弊。
所以,知府幾乎是咆哮著讓人去查,將當時監考和閱卷的人一一都抓了回來,甚至連端茶送水的僕從沒放過。
這般嚴密的排查,最後還真就找到了漏網之魚。
首先是門口審查身份的衙役,再見到沈雋意的帖子後,立刻就將人安排到了靠近東南邊恭房的位置。
然後是收卷的監考官,收到他的試卷後,就用隨身攜帶的木炭輕輕劃過卷面特定的位置。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考生不小心用殘墨擦過,一點都不顯眼。
最後再由幫著閱卷的人做最後的工作。
而那個人就是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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