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這般懊惱的出聲,還真沒幾人聽出裡面暗藏的機鋒。
但大家順著那句“鴻門宴”想想,頓時這思路就轉到姜青榕身上了,當然也有些膽大的繞到了凌降曜身上。
姜青榕身為同窗,為了排除競爭者,竟給眾多同窗下瀉藥,意圖得好名次。
如何不該死呢!
且還隱瞞平陽世子。
這往外是戕害同窗,往內是他陷害主子。
當真是毫無仁義道德。
一時還真就沒想到沈雋意身上,當然也有看出其中機鋒的,但沈雋意和凌降曜對外算是師叔侄的關係,並未有結仇。
倒沒讓人聯想太多。
沈雋意也沒想留著姜青榕這燙手山芋,當即就道:“故而,這人如何也輪不到我處置。就交由大家商議吧!”
說著,就輕輕鬆鬆地將姜青榕推給了眾人。
眾人現在對姜青榕是恨之入骨,他們最擅長的莫過於寫駢體,自然這罵人的口才也不差。
當下一群人就圍住了姜青榕,商議著對策。
沈雋意則跟鬱齊光一行往回走,離開前,他略略抬頭,就對上三樓往下望的凌降曜。
這算是他們難得的一次交鋒。
平手。
凌降曜垂著眼眸,望著底下那個風姿卓然的少年郎君,指尖搭在窗欞,輕輕敲擊。
不知為何,自從知道沈雋意與自家有親緣後,他說不上的排斥。
他排斥著沈雋意的親近,就好似他是要佔據自己地盤的猛獸一般,這種威脅感,就跟府中的三房一樣,令他如芒在背。
所以,他忍不住動了些小手腳。
仿似沈雋意染了瑕疵,那麼回了謝府,自就成了謝若微那樣不討喜的……
沈雋意對這種仇視的目光很是敏感,他一觸就收回了視線,隨著眾人回了客棧。
回來後,幾人都有些心神不定,就厚著臉皮湊到沈雋意的屋子。
姜青檀有些心不在焉。
鬱齊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見沈雋意還有心思在那收斂衣服,不由好奇道:“阿雋,你就不生氣嗎?”
沈雋意不解:“生氣?”
“姜青榕下藥啊!他可真是手段用盡,枉為讀書人啊!我看這回,他是真的別想留在書院了。”鬱齊光道,“而且,你不覺得今天那侍衛傳的話就不對勁嗎?”
沈雋意淡淡應了聲。
虧得鬱齊光能察覺。
說到底,姜青榕雖存了噁心,但也是凌降曜推出來打擂臺的犧牲品。
雖然他也不知曉為何凌降曜為何對他這般敵對就是!
“到底是世家貴胄,咱們還是少議論些為好。”史霜客態度比較保守,“我剛才聽著,他們似乎是打算將這件事鬧大,已經有人去報官。不知道會不會對這次科考結果產生大的影響!”
他頗為憂慮。
他自問這回考得還行。
“不會。”
聽到沈雋意的肯定答案,史霜客不由驚詫,“為何?”
“科考素來嚴謹公正,這次既非舞弊,又非朝廷之故,這種小人攻訐,只能算是個人恩怨,便是牽涉人數多,但終究影響不了結果。”
說白了,只能算自己不謹慎,倒黴。
這種事情沈雋意是再清楚不過的。
也就是因為很多人明白,才會不甘心,才會惱火地不顧後果地尋凌降曜麻煩。
聞言,史霜客忍不住鬆了口氣,“不必重考就好。”
現在他們要做的不過就是等候結果罷了!
……
………
殷談是這次院試的輔考官。
他出身幽州寒門,這些年憑藉努力,終於爬到了泉州官位之上,而今能成為輔助考官,對於他今後的升遷有了極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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