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檸立刻道,“哥哥別灰心,總會有辦法的,你不信旁人,難道還不信檸檸嗎?”
一旁的江晚辭跟著勸道,“是啊大哥,檸檸向來聰明機敏,最是有主意,說不定她真的找到了真神醫,你不能因為御醫治不好就放棄,那些御醫都是些恃才傲物的老古董,早就該退休了。”
雖然弟弟妹妹一起勸他,但他真的失望太多次了,不想再被別人看到他那條佈滿蚯蚓般可怖疤痕的腿。
每次他都充滿希望等著大夫來幫他診治,又次次看見大夫唉聲嘆氣的離開。
希望總被失望澆滅,經歷了太多次,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他不想讓弟弟妹妹失望,他微微點頭道,“哥哥都聽檸檸的。”
江晚檸一聽,當即開心起來。
只要哥哥願意接受診治,就總還有希望。
江晚辭看大哥竟然願意聽妹妹的話,當即誇讚道,“不愧是檸檸,你簡直是大家的開心果,以後二哥跟你混了。”
江晚檸撇嘴道,“混什麼混,在國子監當四皇子的伴讀可比上戰場強多了,而且我可當不得大家的開心果,剛剛還說錯話把姐姐惹哭了呢。”
“怎麼回事,你怎麼惹雪兒了?”
相比較大哥江晚奕,雪兒同二哥江晚辭的關係要近一些,畢竟兩人年齡只差一歲,所以聽見小妹把雪兒妹妹惹哭了,他立刻關心起來。
江晚檸嘆了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末了又重重嘆了口氣。
“等明日,我挑些禮物再去向姐姐鄭重道歉吧。”
江晚辭鬆了口氣道,“害,二哥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不過就是隨便問問,哪裡嚴重到抹眼淚啊,雪兒妹妹就是心思過於細膩了。”
坐在輪椅上的江晚奕皺眉道,“雪兒心思深沉,檸檸你以後沒事少和她接觸。”
江晚檸很是詫異,“哥哥為何突然這樣說?”
大哥和姐姐關係不太親近,似乎是從小到大的,但大哥從未這樣說過姐姐,難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產生了隔閡?
江晚奕掃了弟弟一眼,這才道,“我之前無意間看到雪兒人前人後待下人差別極大,她似乎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平易近人。”
江晚檸頓了頓,心中疑惑更甚。
孃親早逝,爹爹非常疼愛他們兄妹四人,大哥年長早早跟隨父親去了邊關,她大多待在蝶音谷,二哥喜歡住在外祖家,姐姐掌管將軍府中饋,爹爹不在,家裡大事小事都由她說了算,姐姐怎麼可能心思深沉呢?
“哥哥,是不是你多想了,姐姐幾歲起便開始幫父親打理宅中瑣事,她若是不嚴厲些,怎能鎮得住那些下人呢?”
一旁的江晚辭也跟著點頭。
江晚奕眼神閃躲了一下,便扯開話題。
永安侯府。
林謹宴今日從天一館裡借了幾本書籍孤本,想來看了這些書籍一定對他參加科考大有幫助。
但科考所剩時間不多,去天一館借書的學子們多不勝數,且物以稀為貴,這些館外借閱滯押金便高昂了起來,他今日一下子交了一千兩,把兜裡的銀子票子颳了個乾淨。
他堂堂侯府世子,甚至連請他那幾位好友喝茶都掏不出茶錢了,這令他覺得很是窘迫尷尬。
所以,今日他借完書,便早早回了侯府。
剛進侯府大門,常隨侍他左右的小廝阿福早已在院兒內等候,看他回來,立刻迎上來。
阿福一臉焦急道,“世子,您可回來了,今日您剛出門不久,老夫人便差人去請您,得知您去了天一館,老夫人讓您回府務必先去她院兒裡一趟。
林謹宴有些驚訝,祖母急著找他是有何事?
往日裡,祖母怕耽誤他溫習功課,從不因為任何瑣事找他。
“我知道了,你把這幾本書先送去書房,仔細著點兒別弄破了。”
阿福立刻點頭應是,並小心接過,捧著書籍去了書房。
林謹宴這才轉身去了福榮堂。
老夫人額上敷著一條帕子,臉色鐵青,看起來似乎是病了。
宋氏不時換洗帕子幫她敷在額上,一旁的杜明嬌幫她捏肩捶背,動作很是輕柔。
孫嬤嬤則端著碗人參紅棗湯伺候在跟前兒,一臉焦急的勸著,“老夫人,您多少還是喝些吧,可千萬彆氣出個好歹來。”
老夫人冷哼一聲,“真真是氣死人了,那賤婦竟敢把事情做絕,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她把我這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