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謹宴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後,立刻反擊與顧池打鬥起來。
但顧池師從蝶音谷,又在戰場歷練兩年,林謹宴雖從小習武,卻從未上過戰場,又日日待在溫柔鄉里,哪裡會是顧池的對手?
幾招過後便敗下陣來,被顧池抵著脖子跪坐在地,他只覺十分屈辱。
林謹宴心中不忿,立刻譏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存的什麼心思,只可惜她是我的女人,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有本事你打死我,若打不死我,我必定叫你把牢底坐穿。”
顧池一聽,眼睛瞬間猩紅一片,抵在林謹宴脖子上的胳膊又用力了幾分,勒得林謹宴直翻白眼。
宋氏被嚇得臉都白了,心疼得立刻撲了過去,怒聲呵斥顧池。
“放肆,青天白日竟敢對我兒動手,再不鬆手,我馬上派人去報官將你抓起來。”
顧池冷嗤一聲,“不愧是母子,遇事只會求助他人幫著解決,你們想報官便報官,小爺絕不會說一個怕字。”
林謹宴氣得臉都綠了,立刻掙扎著要起身,想打敗顧池扳回一局挽回顏面。
顧池自然不給他機會,鬆開橫在對方胳膊上的手臂,一個閃身避開,讓林謹宴撲了個空,差點撲個狗啃泥。
林謹宴惱羞成怒,想狠狠反擊,卻被江晚檸擋在中間。
“鬧夠了沒有?”
江晚檸眸色冰冷地看著林謹宴,好似看陌生人一般,令林謹宴心裡很不舒服,這滿院子人,好似只他一個是外人一般。
明明自己才是她拜過堂的夫君,她憑什麼袒護別的男人,任由別的男人踐踏他的尊嚴?
他怒道,“江晚檸,是他先打我的,我是你夫君,你卻袒護別的男人,你將我置於何地?”
岑紅玉本就有俠義心腸,日日想當俠女行俠仗義,對於林謹宴這種負心漢,她早就看不過去了,於是她立刻雙手叉腰站在江晚檸身側。
“喲,這會兒想起來你和我檸姐姐洞過房,是我檸姐姐的夫君了,當初被那下賤女子勾到床上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我檸姐姐這個妻子呢,你們還未洞房,你便做出那般不要臉的事情,連孩子都搞出來了,你讓我檸姐姐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你又將她置於何地?”
林謹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差點七竅生煙。
他暗道今日來的不是時候,這些人全都幫著江晚檸對付他,連他母親的面子都不給,實在可惡至極!
“那是我和晚檸夫妻之間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岑紅玉不忿道,“我檸姐姐的事情,便是我們的事情,你敢欺負她,我們便不會袖手旁觀。”
兒子被打,宋氏滿眼心疼,心中也惱顧池,但她不能忘了今日來將軍府的目的。
於是她用帕子擦掉眼角淚痕,轉頭怒斥兒子。
“宴兒,跪下!”
林謹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母親,明明是顧池先動的手,是岑紅玉多管閒事,憑什麼要他跪下?
“母親,我……”
宋氏滿臉嚴肅,提高了音量,“跪下!”
儘管心中百般不服百般不願,林謹宴還是聽話的跪下了,畢竟若是惹惱了母親,失了母親的幫助,誰也挽救不了他的前途。
宋氏深呼一口氣,硬是擠出一抹笑容來,軟了語氣道,“晚檸,可否給母親一個機會,讓母親單獨同你說幾句話?”
江晚檸眼神疏離,語氣冷冷道,“侯夫人有什麼話便在這一併說了吧,他們並非外人,也都聽說了世子做的荒唐事。”
“這——”
宋氏臉色一紅,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沒想到兒子的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更沒想到兒媳竟如此硬氣,連她親自登門都不給面子。
她想私下勸江晚檸,奈何江晚檸不給她機會,當著這些小輩兒的面兒,她竟有些難以啟齒。
“晚檸,母親是想勸你回家,你能不能先跟母親回侯府去?”
江晚檸沒說話。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岑將軍這才走上前來,他脊背直挺,面露不悅,鼻孔有些朝天。
“侯夫人,檸丫頭不願回去,你便不要強人所難了吧?同樣是為人父母的,兒子混賬做下那般愚蠢噁心的事情,哪有隻勸兒媳退讓隱忍的道理,若當初好好教導兒子,也不會幹出那檔子腌臢事。”
被岑將軍說教諷刺一通,宋氏登時臉紅,只覺沒臉的厲害。
她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