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再如何惱恨和不甘,蘇雲皓也只得忍著巨痛向江晚檸道歉。
“對對……對不起,我不該拿手指指你,啊……不該……不該對你說出那番話,嗷……”
蘇雲皓疼得嗷嗷叫!
陸祁安面無表情地看向蘇鳶兒,冷冷道,“還有你呢?”
蘇鳶兒愣怔了一瞬,只得忍住滿腔怒火和不甘,向江晚檸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胡亂懷疑猜測你,請你原諒。”
若不是弟弟被陸祁安挾制著,她絕不會向江晚檸這個賤人道歉的。
一個和離婦,不絞了頭髮進庵子裡,出來拋頭露面也就算了,短短時日竟連嗜血狠戾的陸大人都勾搭上了,她可真有手段!
之前,她倒是小瞧這個賤人了!
江晚檸恰巧捕捉到蘇鳶兒眼底閃過那一抹輕蔑和恨意,不由心中冷哼,看來蘇鳶兒心口不一,嘴上道歉,心裡不知又在盤算什麼。
她面容淡淡,眼神清冷,也不拿喬。
“既你們已經道歉,那此事便到此為止,陸大人,放了蘇二公子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總不好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幫助,只得恭恭敬敬抱拳行禮。
陸祁安臉色稍緩,這才鬆手放了蘇雲皓,狠狠將他甩到一邊去。
平日裡沉迷酒色的蘇雲皓,身子本就虛的很,下盤不穩差點摔個狗啃泥,關鍵時刻被大哥給扶住了。
蘇雲逸皺眉看了一眼弟弟的手指,眼裡透著一絲關心。
“你的手指沒事吧?”
蘇雲皓立刻用力吹自個兒的手指,一邊吹著,一邊哼唧著回答。
“呼呼……還好沒斷,呼呼……”
蘇雲逸和蘇鳶兒兄妹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手指沒斷就好!
但是這筆賬,他們卻暗暗算在了江晚檸身上。
眾人看著陸大人整治蘇雲皓,個個都覺得十分解氣,這蘇雲皓仗著父親是中書令,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整日在國子監耀武揚威,就連夫子們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如今終於有人能出手教訓他了,大家突然覺得陸大人竟比平日裡平日近人了許多。
陸祁安掃了一眼眾人,扭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長寧公主,扯了扯唇角開口。
“長寧,你覺得蘇大公子和江二小姐的詩,誰的更為好一些?”
饒是長寧這樣不用功唸書的人,分別聽了他們二人的詩,結合眾人的反應,也分辨出來了。
她深呼一口氣,回答道,“表哥的詩作的很好,但是江二小姐的詩更勝一籌。”
陸祁安臉上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點點頭,看向大家,宣佈結果。
“比詩環節,四皇子和江晚檸勝出。”
“兩次比試,四皇子和江家兄妹一隊,皆有二人勝出,勝負已分,所以接下來還要比試嗎?”
蘇鳶兒心中一顫,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項比武,剛剛她當眾懷疑江晚檸作弊,若是比武,江晚檸報復她,怎麼辦?
她眼神有些閃躲,心虛害怕道,“既勝負已分,那那……那比不比都是一樣的,說好的點到為止。”
三皇子唇角噙著笑,笑得卻十分勉強。
雖然兩次比試他都勝出了,但棋藝比試對手是極不擅長下棋的江晚檸,作詩環節雖勝過了江晚辭,但他的詩比起四皇子和江晚檸的來,顯得平平無奇。
他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三皇子,是要爭儲將來好坐上那個位置的,今日比試卻不出彩,若傳入父皇耳中,或是讓朝堂那幫大臣知道了,定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
他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三日前就不該湊這樣的熱鬧答應比試。
長寧公主從心底懼怕堂兄,不想和雙手染滿鮮血的他再同處一處,便盤算著儘快跑路。
於是她深呼一口氣,率先打破尷尬氣氛。
“既然比不比試都一樣,那咱們還是不比了吧,比武有辱詩文。”
說罷,她便提起裙襬快步離開。
季青青和幾名小姐也不再湊熱鬧,立刻跟著公主匆匆離去。
蘇鳶兒早就覺得丟人丟夠了,拉著弟弟也要走,卻被江晚檸叫住了。
“等等!”
“三日前,你們提出比試的時候說過,若我輸了,便要自覺離開國子監,若你們輸了,要讓蘇雲皓當眾給我和二哥以及上官芷道歉,讓他親自承認自己言語侮辱了我們。”
圍觀的公子和小姐們看熱鬧也看完了,紛紛轉身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