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鴻冷哼一聲,這才放下胳膊,“你呀,和你娘一樣,慣會由著他。”
“爹,今日也不全怪弟弟,弟弟是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可是他們江家兄妹也不該把弟弟打成這樣。”
蘇夫人立刻吩咐下人去請大夫,一臉心疼地拉著兒子的手。
“皓兒,你這臉疼不疼?”
……
將軍府。
今日,小女兒第一日去國子監,江遠山牽掛了一整日,生怕女兒在國子監被人拿和離一事奚落她。
女兒雖當過兩年的將軍,有功夫傍身,可如今兵權已交,將軍府無權無勢,女兒又是個遇事能忍則忍的性子,實在讓人擔憂。
這皇上也是,封郡主就封郡主好了,為何還要讓女兒去國子監給公主當伴讀,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天色漸晚,江遠山伸長了脖子等得實在坐不住了。
“父親,您先彆著急,他們二人功夫都很好,說不定是二哥和妹妹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女兒這就差人去尋。”
江傾雪出言寬慰,心裡卻也是沒底。
算著時間,早就該回來了。
江遠山憂心忡忡道,“我親自帶人去找他們。”說罷,他大步流星往外走,路上遇見一名下人,立刻吩咐下人去牽馬。
他召集將軍府所有下人,浩浩蕩蕩出門,看見兒子和女兒正在下馬車,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晚辭,檸檸,你們兩個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可是遇見什麼事了?”
江晚辭剛要開口,被妹妹一把拉住。
“爹爹,沒遇見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路上遇見一隻瘋狗,被人打得沒眼看。”
他乾笑兩聲,點頭附和,“檸檸說的沒錯,遇見一隻瘋狗,被人帶回去了,你們等久了吧,我好餓啊,咱們快回去用晚膳。”
江遠山擺手讓下人回去,大家一起回府。
“妹妹,頭一次去國子監,可還習慣?那裡的夫子嚴不嚴厲?”這剛好也是江遠山想詢問的。江傾雪拉起妹妹的手,關切詢問。
“還行,夫子比想象中要嚴厲些。”
江晚尬笑了兩下,暗道自己剛進國子監第一堂課就被夫子罰站殿外了,自己不認可女誡的內容,以後可有得愁了。
待用過晚膳過後,江晚檸去文瀾苑看望哥哥。
江晚奕氣色好了許多,也沒從前那般憂鬱了,看見妹妹臉上立刻多了抹笑容。
“檸檸,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看哥哥,明日還要去國子監呢。”
“不管多晚,都得來看看哥哥我才放心,怎麼樣,你的腿還疼嗎?”
江晚奕微微一笑,搖頭道,“已經不疼了,廖先生果然妙手回春,只是傷處有些癢,估計還在長合。”
“哥哥放寬心,只要聽從廖先生的叮囑,不提前下床行動,準沒問題,到時候你再給我們娶個嫂嫂回來,皆大歡喜。”
江晚奕淺笑道,“你這丫頭,也會拿大哥開玩笑了。”
“這怎麼是開玩笑呢,哥哥早就到了成親的年紀了,爹爹都急著抱孫子了,前些日子一下子叫了四個媒婆來,要給二哥和姐姐他們二人相看親事呢,這回爹爹可有的忙了,哈哈。”
“爹有事情忙,也是件好事。”
江晚檸走到桌旁,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水,遞到大哥面前。
“哥哥,你渴不渴?”
江晚奕看著妹妹遞來的茶水,愣了一瞬才接過。
他想起昨日有個長相清秀的姑娘誤闖進來,性子活潑一點兒不怕羞,還給他倒了杯茶水。
江晚檸看哥哥似乎在想什麼,她伸手在大哥眼前晃了晃。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江晚奕立刻回過神來,淡淡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沒什麼妨礙,大哥很好,你莫要牽掛。”
兄妹二人簡單聊了些話,江晚檸便回了玲瓏居。
幾日後。
城外駐紮的大軍要返回邊關戍守了,江晚檸和岑紅玉等人去送行,送行的還有許多將士們的家人。
大家情緒低落,很是依依不捨。
岑紅玉紅著眼眶看著父親岑翎。
“爹,女兒不去國子監了,女兒跟您一起去邊關好不好?”
岑翎嗔道,“胡鬧,你一個姑娘家不去國子監,跟著我們這些大老粗去邊關做什麼?”
岑紅玉抹了把眼淚,有些不服氣。
“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