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滿足胃口呢?
見張鵬不答話,牟若有所思。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都是關於秋耕蘆菔的事情。聽張鵬把這兩個月的耕作之事說的條理清晰,牟心裡面就忍不住讚歎。雖然沒有鵬年未及冠就制米線、成秋耕這麼誇張,但牟也是正當壯年就任了一縣的都田嗇夫。
大秦的耕戰國策特色鮮明,除了打仗斬首能夠升爵,種田多交糧食也一樣可以獲得爵位,牟自己也是憑藉一手耕田的好本事慢慢走到今天的地位,可以此度之,鵬未來的路只高不低!
種田是怎麼回事牟最清楚不過,聽了鵬談論秋耕,他更加確定鵬是有真本事。
“主人,蟹子蒸好了。”老隸臣柳進來通稟。
聽了這話,牟食指大動,道:“小子,還不給老夫剝蟹?”
“諾!”張鵬起身,笑著答道:“願為長者除蟹。”
酒宴擺在後院田圃間的空地上,牟家不種沒用處的花草,種的全是糧食和蔬菜。如今這個時節,已經秋收完畢,所以四處光禿禿的,很是煞風景。
牟給自己倒了杯酒,就見到張鵬盯著酒罈看。他原本是準備給張鵬倒酒的,現在心中好笑反倒停住。
張鵬微微搓著手,焦急地咬了咬嘴唇,嘟囔道:“長者故意饞俺,怕是蟹子也剝得不好了。”
“竟敢威脅老夫!”牟故意怒氣衝衝,倒了一碗重重放在案子上,道:“酒賜爾,蟹來。”
張鵬笑嘻嘻地端起來一飲而盡,積極地拿起一隻紅殼大肥蟹,認真較起勁來。
手上不停,嘴也沒閒著,他似是無意地問道:“敢問長者,似秋耕這等事,朝廷該以何賞之?”
不管牟的反應,張鵬認真的道:“若全國秋耕,不知會增加多少糧食,這等功勞,該不會只做一田典吧。”
“這······”牟略顯尷尬地點點頭,嘆道:“以本吏的能耐,只能舉汝做田嗇夫,這算是頂天了。”
張鵬率直的說道:“小子不是貪心之人,只是許多事情,若手中無權,就辦不成······便如秋耕,若是沒有縣丞默許,只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俺是個瘋子!”
本是一場很開心的蟹宴,此時再沒了最初的輕鬆感受。牟有些心煩意亂:“小子,你這大言不慚,意欲如何?”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呵呵……”張鵬忍不住笑出聲來,開口說道:“敢言之,吾欲求長者舉薦,非田典,也非田嗇夫,更非牛嗇夫······”
“那是?”牟不明所以。
“都田嗇夫!”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