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問題。”
我爽快答應,接著又提出了那個問題:“這個劉曉星是機器人嗎?”
調查員這次沒看劉曉星:“這和王強有關係嗎?”
我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我曾向王強打聽過劉曉星,但他當時的反應很奇怪,像是知道什麼卻不願意說,所以我認為是有關係的。”
“……曉星的身份和王強無關,甚至和‘觀察者計劃’無關,所以我無權向你透露。”
“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撐著入夢儀把身體後仰,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態:“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調查員皺起眉頭:“您認為自己現在的身份,有資格談條件嗎?”
“我什麼身份?”
我微微一笑反問道:“有問題的是王強,執行預案的是嶽升,跟我有什麼關係?”
“根據工作日誌顯示,您和您的安全員、輔助員,是被執行應急預案的主體。”
調查員眯起眼睛,隱隱透出威脅的意味:“鑑於您獲得了完整的身體,我有理由懷疑,是您策劃了這一切。”
“你是說……我的個人魅力,足以讓兩位站長為我慷慨赴死?”
我嗤笑一聲,緊跟著又嚴肅起來:“懷疑和假設是你的自由,但如果沒有證據,我依然只是一個配合調查的合法公民。”
調查員的眼神閃爍起來,這意味著主動權已經回到我的手裡。
“你可以繼續尋找證據,但註定不會有任何收穫,因為是王強策劃了這一切,而我對他的想法並不瞭解。”
我在心理層面上給了調查員最後一擊,隨後在他恢復冷靜之前,又給了他一個希望:“但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是一個思維陷阱,只要調查員被“希望”吸引注意,就會下意識的忽略其他方向——通俗來講,就是上頭了。
調查員看向劉曉星,見她點頭,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准問劉曉星的身份。”
“你這樣就太沒誠意了吧?”我皺起眉頭一副不悅的表情,其實心裡已經笑出了聲。
他上鉤了。
我第一次詢問劉曉星的身份時,確實是出於好奇,但我並不是一定要知道。
所以在我發現分工協作的漏洞之後,再提出類似的問題,都是對調查員進行心理暗示,讓他覺得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是重要的。
但實際上,這個問題只是用來掩飾的“屋頂”,而我將要提出的條件,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天窗”。
“感謝周樹人先生。”我在心中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