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恪非居然拿著證件給父子倆買了兩張到丹徒的臥鋪票。
秦郵沒有火車站,他們先從彭城坐到丹徒,再從丹徒坐汽車到秦郵。
列車開走了,張依一站在站臺上,望著遠去的列車,有些恍惚,有些失落。
劉恪非摟住她的肩,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捨不得他們離開?”
“你哪來的錢啊?”張依一突然轉過頭來,得意地看著劉恪非,“回頭我把車票錢給你,我現在是有錢人了!”
劉恪非瞠目,這是什麼思維?她剛才不是還在難過嗎,怎麼一下子跳躍到了他有沒有錢上面?看那得意的小眼神,這是在他面前顯擺呢,有錢人真拽!
等兩人回到駐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劉恪非將車子開到團部。
張依一下了車,想要回宿舍,被劉恪非拉住了,“等會,跟我去下辦公室,我給你一本書,你有時間看看,不會的問我。”
“什麼書啊?”
“英文,我看你學習能力挺強的,學英文對你學醫也有幫助。”劉恪非開啟門,拉亮了燈,辦公室裡一下就亮堂起來。
張依一四處打量著這間政委辦公室,房間有二十幾個平房左右,一個大辦公桌,幾把椅子,靠近門口的位置,有一排木沙發。
她坐到了劉恪非的椅子上,看著劉恪非從身後的檔案櫃裡找書。兩人離的很近,身體都快要挨在了一起。
張依一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狡黠的一笑。她翹著唇角,從桌上拿起筆,在信紙上,刷刷寫下了一串英文。
“劉恪非,你過來!”
“嗯!”劉恪非轉過身。
“這個怎麼讀啊?”張依一指著信紙上那一串英語,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看著劉恪非。
劉恪非看著信紙上的文字,心中微動,唇角的笑容綻放開來,可他很快就控制好情緒,面無表情地說:“自己琢磨!”
oh,
darling,i
love
you!這丫頭的小心思,是想讓他說愛她,可他偏不上當。
張依一閃著一雙無辜的杏眼,認真地看著劉恪非,撒嬌道:“你剛才都說了,不會的問你,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劉恪非:“………”他好像真的這麼說了。
怎麼辦?要不要讀出來?不讀就是說話不算話,讀了就上這丫頭的當了。自從認識了她,他就體會到了什麼叫不受控制,她總是能讓他做出一些不尋常的事來。
“oh,
darling,i
love
you!”劉恪非知道,他今天要是不讀出來,她是不會放過他的,誰讓他說了大話呢。
“中文是什麼意思啊?”張依一雙手托腮,笑眯眯地看著劉恪非,端的是懵懂無辜。
劉恪非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實在拿她沒辦法。上次說喜歡她,他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氣,現在說愛她,他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行動不是最好的證明嗎,為什麼非要說出來?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別人了,聽說新提拔的幾個年輕幹部,好像懂一些英文。”張依一淡定地撕下那張信紙,慢悠悠地折起來,就要裝進口袋。
劉恪非一把搶過那張紙,攤開後,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寶貝,我愛你!”
“大點聲,我沒聽清!”張依一抿住唇,小酒窩裡盛滿了歡欣。
“寶貝,我愛你!”劉恪非雙手扣住她的肩膀,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口中撥出的熱氣,鑽進她的耳朵裡,癢癢的,麻麻的。
張依一的臉騰地紅了,心臟也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近得幾乎要挨在了一起。
天地萬物彷彿都靜止了,安靜得似乎只聽到她如鼓的心跳聲。
劉恪非的心裡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來,一種顫慄的感覺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來,慢慢地滲透到他的全身。
看著她瑩白的小臉泛著粉紅的光,飽滿瑩潤的唇瓣近在咫尺,他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劉政委,你…?哦,對不起!”
小何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辦公室,連門都忘了關,他怕自己再晚一步,劉政委會扒了他的皮。
此刻,小何恨不能戳瞎自己的雙眼,他怎麼就這麼不長眼呢,居然壞了劉政委的好事?
屋內,張依一一把推開了劉恪非,一張小臉紅得透透的。劉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