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你的!”黑暗中,
女孩踮起腳尖想要親上男人的嘴唇,
結果只親到了他的下巴,還把牙齒磕到了。
戀人之間身高差距太大也不好,接個吻都費勁。
男人低笑出聲,
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一隻手摁住她的後腦,
使兩人貼合的更加緊密。
他低下頭,遷就著女孩的身高,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上輕輕地吻著,
最後停留在了那張飽滿紅潤的嘴唇上......
男人吻得溫柔,帶著不捨和深情,
女孩閉上眼睛,
一邊享受著他的溫存,
一邊主動地配合著他。
兩人不知道吻了多久,
直到她覺得天旋地轉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依一,
別忘了咱們的約定,一個星期給我打一次電話,週日上午,
我在辦公室等你電話。”
“嗯,你也要記住,如果有女人向你示好,
你不能搭理她們,
不然….”張依一頓了下,
帶著點霸道說:“不然,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給你帶綠帽子!”
“你敢!”劉恪非氣極,一把又將她扯進懷裡,懲罰般的咬住了她的嘴唇,在口中研磨了一會,聽到她發出‘嘶’的一聲,才鬆開她。
“你屬狗的啊,幹嘛咬人!”張依一羞惱的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想到了什麼,她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屬狗的,你是年初生的,按照陰曆,屬狗。我記住你的生日了,以後的每年,我都會為你慶祝生日。”
“你的生日我也記住了,小白蛇。”劉恪非趁著夜色,又抱住了她,動情地說:“依一,我也會想你的,以後我會擠時間來看你。”
“你快放開我,有人來了!”張依一慌亂地掙脫了他的懷抱,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她連忙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髮絲。
他們現在是在宿舍樓前的大樹下,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們以為沒什麼人了,結果卻看到兩個女兵結伴從外面回宿舍。
劉恪非明天一早就要回彭城,他在金陵已經待了五天,這五天他一直在忙,只有晚上才能過來陪她一會。
“你等一下,我把東西拿給你!”剛一說完,張依一就小跑著上了樓,動作快得就像一陣風。
男人的臉抽了抽,她這風風火火、乾脆直爽的性子,這輩子怕是改不掉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要是真改了就不是她了,他喜歡的不就是她的性格嗎?至於樣貌,她是長得挺好看的,但不足以讓他淪陷。
張依一很快就下來了,抱了一堆東西,都是她這兩天中午抽時間上街買的。
她將東西一個一個遞給劉恪非,交待他:“毛娃和秀秀暑假就上學了,這兩個書包和文具盒,倆人一人一套。被單和枕套是給銀鈴姐的,她和蔡連長結婚那天,你再替我行禮,禮金你問問小容姐給多少,我跟她一樣。”
張依一想了想,覺得沒落下什麼東西,開始叮囑他:“回去時,你和小何輪著開,路況好的時候讓小何開,大街上或者路況不好的時候你來開。”
她相信劉恪非開車的技術,對小何的開車技術,她持保留態度。小何的開車水平和她以前差不多,雖然車技還行,但是遇到突發狀況時,反應能力差了些。
終於要離開了,兩人都有些不捨。
最後,還是劉恪非堅持讓張依一先上樓,看著她上了樓才離開。
張依一是一溜跑上樓的,頭都沒敢回,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這個男人已經牢牢的佔據了她的心,即便知道他以後前途未卜,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他。哪怕她只有一分力量,也要拼了力氣救他於水火。就算,最後救不了他,大不了陪他一起面對。
那邊,劉恪非也好不到哪裡。
他頭一次認識到,愛人間的第一次離別竟是這樣刻骨銘心。
因為工作,他多次經歷過離別,有和父母家人的離別,也有戰友間的生離死別。和家人離別是眷眷不捨和思念,和戰友的生死離別,是無奈又悲愴的。
而愛人間的別離,除了瘋狂的思念,還有患得患失。
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最美的愛情,是兩情相愛,又能朝夕相處。
張依一回到宿舍後,有些悶悶不樂。她脫去外套,躺在床上發呆,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