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一快要氣炸了,
她什麼時候成為第三者了?還有這個閆麗麗,
仗著自己的爹是個領導,就猖狂成這樣!
還沒等她回懟,就被劉恪非護在了身後,
男人臉上帶著寒意,若有似無的瞥了閆麗麗一眼,
,凌厲的眼神讓閆麗麗如芒刺在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誰告訴你依一是第三者的?我跟依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無恥無知的人來置喙,
我不知道何媛散佈了什麼,但我可以告訴所有人,
我跟何媛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說兩個母親隨口的一句玩笑話都能算作是婚約的話,
那還要婚姻法幹什麼?”
劉恪非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低低的、冷冷的,每個字都如同冰珠子一樣砸在閆麗麗的身上,
讓她站立不穩。
她始終不相信如神祇一樣的劉恪非會真的愛上一個童養媳,還是一個被泥腿子拋棄的童養媳。所以在昨天傍晚,她遇到那個穿著時髦還留過洋的女人在路邊對人說自己是劉恪非未婚妻的時候,
她才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加以傳播。
可現在,她真的信了,這個作風正派,
英俊無比又出身高貴的完美男人,
就是這麼愛那個童養媳,
為了她不顧自己政委的身份,替她出手教訓人。
“劉…,劉政委,我不是,我…”閆麗麗如漏了氣的皮球一般蔫下來。
她不是傻子,她囂張也是看人的,父親的地位遠不夠讓她在一個團政委面前囂張。
張依一懶得再看閆麗麗醜陋的嘴臉,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呢,沒想到是個欺軟怕硬的勢利眼,面對職務低的幹部家屬就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遇到職務高的幹部家屬就慫了。
“說吧,你找春花姐幹什麼?她一個人帶著秀秀,沒招惹你吧,你搶了人家男人,還欺負人家和女兒,到哪都說不過去。”張依一鄙夷的說。
閆麗麗忍下心裡的恨意,劉恪非已經親口承認了張依一的存在,她團政委老婆的身份就是板上釘釘的了,自己現在就是再恨她,也不敢放肆了。
“我來找謝春花,是想告訴她,別哄著孩子來找書禮要錢,秀秀現在姓謝,不姓程。”閆麗麗壓住心裡的火氣說。
“你胡說,誰讓秀秀找程書禮要錢了?”春花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屋內的其他幾個人見狀,也都跟著出來了。
一見春花,閆麗麗裝不下去了,臉上帶著鄙夷和憎恨,不屑道:“知道你不甘心,死賴在大院裡不走,不就是想瞅機會和書禮破鏡重圓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一身的泥土味,書禮根本看不上你,你想也沒用。”
“你放屁,誰要和程書禮破鏡重圓了?你喜歡吃這一坨屎,沒人和你搶。”一向溫柔懦弱的春花,此刻已經紅了眼。
一次次的忍讓,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負,她不欠程書禮和閆麗麗的,是他們欠她謝春花。
“看見沒有,說你是粗俗的鄉下人還不服,張嘴就是屎….”閆麗麗撇著嘴說,一雙吊梢眼差點飛起來。
閆麗麗還沒說完,就被張依一打斷了:“夠了,一個道德敗壞,插入別人家庭的下賤胚子,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粗俗,當婊.子樹牌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你說誰是婊.子?”閆麗麗指著張依一,恨不得眼睛裡飛出小刀子。政委老婆也不能這麼罵她,何況現在還不是政委老婆呢。
“程書禮你來了,趕緊把你們家的這隻瘋狗牽走,免得髒了趙連長家的院子!”張依一見程書禮紅著臉進了院子,故意大聲的說。
臨近年關,加上又是星期天,院門口圍了很多人,程書禮一路走過來,恨不能把頭埋進胸膛內。
“回家,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程書禮拉著閆麗麗就要走。
閆麗麗一把甩開了程書禮的手,尖刻地說:“我有什麼好丟人的,丟人的是那個農婦,離了婚還賴著不走,老想著破壞咱們的家庭,攛掇自己閨女找你要錢。”
“你自己破壞別人家庭,別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不要臉,我沒攛掇閨女要錢,更沒有破壞你的家庭。今天,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跟程書禮老死不相往來,我的閨女秀秀叫謝盈袖,跟程書禮沒有任何關係。”
“春花,你別這麼說,不管到啥時候,秀秀都是我的女兒,給秀秀生活費是我的責任。”程書禮複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