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春花,眼中有後悔,有痛楚。
“她姓謝,你姓程,她是你哪一門子女兒,你才十六她就出生了,誰知道是不是野種?”閆麗麗惡毒的說。
誰知,閆麗麗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程書禮清秀白淨的臉上帶著滔天的怒意:“閆麗麗,你別過分,秀秀是不是我閨女我比誰都清楚,你用不著這麼噁心人!”
“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秀秀跟程書禮長得跟一個模子鑄出來似的,倒是你那個閨女,長得沒有一點像程書禮的地方,跟你一樣醜!”餘小容一說完,院門口就發出了一陣嘲笑聲。
閆麗麗捱了一巴掌被打蒙了,聽到鬨笑聲才反應過來,她氣得手直抖:“你別血口噴人,我女兒要不是書禮的,我不得好死!”
“我不是你女兒!”秀秀從口袋裡掏出四張五塊錢出來,揉成一團砸在程書禮身上,轉頭瞪著閆麗麗:“我娘沒攛掇我要錢,我也沒有找他要錢,是程書禮非要給我二十塊錢買東西的,現在還給你們,以後我跟我娘跟你們沒關係!”
“秀秀,都是娘沒本事,害你被人欺負!”春花抱住了秀秀,小聲啜泣起來。
秀秀昂起一張小臉,伸手替春花擦著眼淚,安慰她:“娘,別哭,秀秀一定好好學習,長大了有出息,讓娘過上好日子!”
“好孩子,有骨氣!”院門外,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閆麗麗,我受夠你了,我要跟你離婚!”程書禮幾乎是吼出來的。
張依一冷眼看著程書禮,不知是該同情他,還是該鄙夷他。這個男人長了一副好皮囊,□□部子女閆麗麗看上,想盡一切辦法和他在一起,他為了地位前程拋棄糟糖之妻。結果,不但沒飛黃騰達,還被人瞧不起。
聽到程書禮要和她離婚,閆麗麗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要和我離婚,就為了那個鄉下女人?你想和那個老女人破鏡重圓?”
“如果春花願意的話,我倒是真想和她復婚,可……”程書禮掃了眼決絕的春花,失落的說:“我這輩子就算打光棍,也不要你了!”
一場鬧劇,以閆麗麗灰溜溜的離開為結束,院門外圍觀的人也散了。
張依一和劉恪非把春花娘倆送回她們住的院子,安撫了娘倆一會,跟著劉恪非走了。
結果,她跟劉恪非到了團部,劉恪非剛把車從後面的停車場開出來,就看到一道火紅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何媛還真是陰魂不散,劉恪非不是讓小何給她買車票回去了嗎,怎麼還留在這?她現在都有些懷疑,何媛一直在監視他們了,他們這邊剛過來,她緊跟著就來了。
劉恪非剛把車停在張依一身旁,還沒等她上車,就見何媛踏著好幾公分的高跟長靴,身子一扭將張依一擠到了一邊,開啟車門,一屁股坐到了副駕上:“恪非哥哥,你是去市裡嗎,我也去!”
何媛換了一套紅色的小洋裝,黑色的高筒靴,時髦的捲髮用一個俏皮的髮卡別住,看上去比早上要年輕好幾歲。再配上她嬌滴滴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頂多二十歲。
“下去!”劉恪非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下!”何媛嘟著紅彤彤的嘴巴,委屈地看著劉恪非,“阿姨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傷心的!”
“劉政委,對不起,我給她買了車票,被她撕了!”小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厭惡的瞥了何媛一眼。
小何對何媛是一肚子怨氣,他都買好回家的車票了,年二十八的火車。因為她,只能把車票退了。今天上午,他跑到車站給她買了回申城的車票,結果,被她一把搶過去撕了。
這女的怕是個神經病吧,他們老何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女人,人家倆好好的,她非要橫插一槓子。而且,她比白燕還麻煩。
白燕是個軍人,還是有所顧忌的,不管私底下如何,最起碼錶面上沒有這樣對劉政委死纏爛打。而何媛就不同了,她從國外回來,思想前衛。一個世交妹妹的身份,就跟尚方寶劍似的,攆都攆不走。
張依一衝小何搖了搖頭,笑道:“小何,咱倆坐後面!”
“依一,你不知道,劉政委聽說你要回來過年,可高興壞了,還讓我打聽打結婚證的流程。”小何坐到後排,和張依一熱絡的聊起來。
“小何,過來開車!”坐在駕駛座上的劉恪非,已經下了車。
“恪非哥哥,我不想和他坐一起!”何媛噘起了嘴。
“何小姐,我也不想和你坐一起,你燻得我老想打噴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