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沒再回應,避開沈年的手,視線在車裡轉了一圈。
正好看見一盒藥,她無聊的緊,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抗過敏的。
她問了句:“你過敏了?”
“嗯。”沈年應了一聲。
江暖又把藥放回原地,而後一路沉默。
之後幾天,沈年有時間就會陪著顧長生到處轉轉。
江暖的身體不好,只能偶爾陪著,正好天寒她吹風感冒了,顧長生倒也沒懷疑。
顧長生一直沒提合作的事情,找了個午後,約著沈年在僻靜的四合院裡下棋。
顧長生下棋喜歡以退為進,沈年則單刀直入遊刃有餘。
好幾次,顧長生快輸的時候,沈年不著痕跡放了水,老爺子贏了倒也開心。
下了幾局,收了棋子。
顧長生擺擺手說不玩了,喝了口茶,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開口問:“你和阿暖現在到底怎麼回事?實話實說,你也別想瞞著我老頭子。雖然京都跟雲城離得遠,但離婚的訊息,我不是聽不到。”
他來京都為了合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幾次打過電話給江暖,可自家小孩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
受了委屈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這幾天,他看的出來沈年的用心,但也看得出來阿暖的心不在焉。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也不願意多插手管事。只是到底還是捨不得自家小孩受欺負,藉著合作的機會,順便過來探探情況。
沈年認真回答:“我跟暖暖中間有點誤會,但我會早點解釋清楚。”
“你那個未婚妻呢?你打算怎麼辦?阿暖從小性子軟,你若欺負她,我可要帶走她。
“您放心,一個月內,我會給您和暖暖一個交代。”
……
江暖感冒了,她讓沈年多陪陪外公,自己一個人到醫院看醫生。
感冒倒不嚴重,就是喉嚨咳嗽的厲害,咳的多了腦袋疼。
她看了醫生,拿了藥,沒成想會在醫院樓梯口碰到江淺淺。
幾個月不見,江淺淺的肚子開始顯懷。
江淺淺同樣看見了她,像是故意在這裡等她,還伸手朝她打了個招呼:“妹妹,好久不見啊。”
江暖無意搭理她,往前走了一步,被江淺淺一下子攔住。
樓梯口的路本來就窄,江暖無路可走。
江淺淺壓低了聲音,咬牙道:“怎麼?胃癌晚期都還沒死呢?你命也夠硬的啊。”
“有事直說,命短,所以不想浪費在無關的人身上。”江暖冷聲道。
江淺淺一把拽住江暖的胳膊,厲聲道:“年哥都跟你離婚了,你還糾纏著他。江暖,你要不要點臉?”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生氣。
自從訂婚以後,沈年再也沒出現過,電話也經常找不到人。
她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幾次氣的跟沈年說,要打掉孩子。他都不在乎,只是在電話裡冷笑了幾聲。
直到,她發現江暖回來了。沈年連工作都放下了,天天陪著這個賤人,她怎麼能不生氣。
江暖怎麼能比得過她啊!
她江淺淺才是沈年放在心上唯一的人。
江暖看著江淺淺愈發猙獰的臉,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諷刺道:“自己沒本事拴住男人,就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