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反覆肯求之下,格非總算勉強同意了。
於是我趕緊去睡覺,次日清晨起了個大早,特意拿出了口罩和帽子,把這些偽裝成偵探似的。
良辰起來的很晚,這是記憶她第一次宿醉,整個人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神都不太好。
看到我便問昨天晚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都說了什麼話。
反覆跟我確認完畢,才鬆了一口氣。
目光下打量我道:“好好的,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趁格非化妝的時候,我小聲道:“左思給格非介紹了六個物件,所以她待會要去相親,我很好,想跟著去看看,你要去嗎?”
良辰興致缺缺道:“你自己去吧。”
“你不好那些人都長什麼樣子嗎?”
“又不是三頭六臂,有什麼好看的。”
“我一想到這件事,心裡像有隻小貓爪子在撓,必須得去親眼看一看,要不然我受不了。”
良辰搖搖頭,又回臥室去了。
格非精心描繪了三個小時的妝容,在我看來像帶了一張面具,整個五官和臉部例全部都改變了,倘若不是那熟悉的聲音,走在大街,我肯定認不出來。
“怎麼樣?”格非興高采烈的問。
“呃……還行。”我勉勉強強道。
格非撥了一下頭髮,“成熟女人的魅力,你這種小孩果然欣賞不了。”
我好道:“嘴巴還那麼紅,吃飯的時候不會掉色嗎?”
格非道:“只是相親而已,誰會去吃飯啊。”
我有點懵了,“可是約會地點不是在餐廳嗎?不吃飯兩個人坐在那裡幹嘛?”
格非搖頭,“到了那裡後,你儘管點東西隨便吃,儘量別跟我打招呼,完事後我買單,知道嗎?”
我立刻來了精神,“好的!”
收拾妥當以後,格非便開車載著我出了門。
因為數量較多,所以行程計劃安排的也較滿,格非的第一站,這是一家高檔的早餐店。
美好的一天,從相親開始!
路我懷裡像揣了一隻小兔,怦怦直跳,感覺自己不是陪同相親,而是要親自戰場一樣。
據說這家餐廳早餐特別貴,而且還要預約,這對走在路能解決一頓飯的我來說,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當我們到達那裡二樓後,發現基本沒有什麼客人,角落坐著一位衣冠楚楚的大爺,哦不,是大叔。戴著金絲邊兒眼睛看去一副質彬彬的模樣,相貌俊朗氣質儒雅,長得倒是挑不出任何錯處,唯一的缺點是禿頭……
其實對方這種情況下理個光頭也是很好的,但看得出來這位大叔明顯捨不得,間頂部已經徹底無法挽回了,但額頭方卻偏偏搭著剩下幾縷將掉未掉的髮絲兒,在清晨的微風微微飄動,看去銷魂極了。
我下意識吞下口水,看向格非,她這會兒腳步聲都細碎了很多。
明明五六步可以到達的距離,竟挪了二十幾步,不過表情還是很正常的,她微笑著跟對方打了招呼。
兩個人究竟說了什麼,我已經不關心了,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懸在他那幾縷頭髮。
我知道這樣做很不禮貌,不應該盯著別人的缺點看,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直到服務人員過來,我才努力著低下頭,專注桌面單子的食物。
可是我這邊還沒有確定要吃什麼,格非那邊已經站起來了。
我連忙道謝起身,小跑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車裡後,格非才長長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心平氣和的問:“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我想了想,最終沒說出什麼話來,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腦門兒。
“這其實不怪你哥哥,”格非很善解人意的說,“是我事先沒有說清楚,對方職業年齡以及家庭背景都很相符,是禿頭……我實在接受不了。”
“那我們怎麼辦?”
“下一個!”
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了一家咖啡店。
這次的物件是個彪形大漢,脖子裡掛著一個大粗鏈子,一手帶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戒指。
而且氣勢逼人,對路人頗具威懾力,周圍的人看到他,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知覺的小了很多。
格非在他跟前顯得格外嬌小玲瓏,心情看去更是如臨大敵。
大漢氣十足嗓門哄亮,說出話來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我們這行出來混,靠什麼,兩個字: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