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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最後的戰役
&esp;&esp;顧原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躺在草地上。
&esp;&esp;一顆顆松樹拔地而起,對面是潺潺流動的河水。
&esp;&esp;他看見一個女人坐在河邊寫生。
&esp;&esp;女人正在畫松鼠,一隻只松鼠都是死去的模樣。
&esp;&esp;“為什麼要畫這樣的畫?你知不知道”
&esp;&esp;“知不知道什麼?”
&esp;&esp;“知不知道, 有多少人會因為你的畫而死掉?”
&esp;&esp;女人笑了一下, “你是在怪我嗎?”
&esp;&esp;顧原睜開了眼, 窗外是濃郁的夜色。
&esp;&esp;醒來的一瞬間, 腦袋裡只剩下女人模糊的輪廓。
&esp;&esp;畫作《日出》被做成了一場殺戮遊戲,借超雄之手,隨意的剝奪人的生命, 美其名曰:創造一個完美世界。
&esp;&esp;這本就是一個十分變態的想法, 想出這個遊戲的人, 內心一定十分陰暗。
&esp;&esp;這個人究竟是誰?
&esp;&esp;沈均嗎?
&esp;&esp;新一輪的殺戮已經結束,十二名死者都已經出現, 其中真的有假死的那一個嗎?
&esp;&esp;現在和二十年前不同了,二十年前指紋庫還沒有建立起來, 但現在指紋庫已經建立了,想要偽造一個人的死亡幾乎不可能。
&esp;&esp;除非
&esp;&esp;除非這個人的身份一開始就是錯的。
&esp;&esp;在此之前, 墨臨一直在試圖介入遊戲、誘導遊戲走向,甚至很可能在其中扮演了行兇者的角色。
&esp;&esp;他在面對有趣的殺人犯時,眼睛裡會迸射出興奮的光芒,說明他很感興趣。
&esp;&esp;但他總能引導殺人犯往正確的方向靠, 他在看待眾生的時候不會帶有偏見, 甚至在他的眼裡, 自己的人生也是一場遊戲。
&esp;&esp;這種超我的境界其實是反人性的, 沒有情緒波動人就會變得冷血。
&esp;&esp;但他畢竟是生物, 也會被身體的激素影響, 愛情的產生受到多巴胺和催產素的影響, 當這些激素分泌時,他可以是一個深情的愛人,可一旦他停止對愛情的需要時,身體激素恢復,不再對主觀產生影響,他又會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生物。
&esp;&esp;更何況,他是“多腦”,愛人的角色只是他其中一個身份,就算失去這個身份,他也不會受到影響。
&esp;&esp;墨臨教會他心理側寫,可當他把這種能力用在墨臨身上時,他看到的是一個完全超我的人。
&esp;&esp;顧原面對這樣一個超我的人,心裡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esp;&esp;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透過沈均的考驗,成為他的繼承人。
&esp;&esp;顧原晃了晃自己的腦子,想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晃掉。
&esp;&esp;天還沒亮,他毫無睡意。
&esp;&esp;他被雷音關在了一處郊區的獨棟小洋樓裡,四處都裝著監控。
&esp;&esp;墨臨會來嗎?
&esp;&esp;他不知道。
&esp;&esp;
&esp;&esp;“先生,您不能去,這是雷音的陰謀。”
&esp;&esp;墨臨抬手,示意女人不要再勸他。
&esp;&esp;儘管女人還想說什麼,卻也因為這個手勢而住嘴。
&esp;&esp;“他是因為我才被抓的,我應該去了結這件事。”
&esp;&esp;女人狐疑的抬起頭,看著一如往常那樣平靜的男人,心裡的疑慮少了幾分。
&esp;&esp;墨臨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均,“把他活捉回來。”
&esp;&esp;“明白。”
&esp;&esp;
&esp;&esp;天剛亮,一架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