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稱為共產黨的法律事務的支柱……』
韋爾奇好象被打了一下似的。桌子周圍一片沉寂。麥卡錫微笑著,舔了一下嘴唇,繼續講吓去,他的話裡充滿著譏諷的味道。
『麥卡錫:……韋爾奇先生,我掌握這些情況以後,我感到我有責任答覆你剛才這個迫切的請求。……要不要把這問題提出來,我曾遲疑過一下。但是我對你時科恩先生的假惺惺的請求,要他當天就把所有共產黨趕出政府機構,實在感到有點膩煩。所以,我們就向你提供關於你那個事務所那個青年人的情況。……』
他果然把情況說出來了,韋爾奇則兩手捧著頭,眼睛望著桌子,顯然是很喪氣的樣子。但是到了現在,看來很顯然,麥卡錫說的話有些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還坐在話筒前面的科恩往參議員這邊一再張望,搖著頭,似乎是懇求他什麼似的。他看來似乎比韋爾奇還更難受。但是麥卡錫還是一直說下去,把一個直至現在為止還是寂然無聞的人一下子弄到名譽掃地。
『麥卡錫:……你是否已知道他是個共產黨,這點我不知道。我先假設你不知道,因為,韋爾奇先生,我得出一種印象:你儘管扮演得很不錯,想博人一笑,但我認為你對共產黨的危害性,並沒有任何概念。我認為你是不會有意識地幫助共產黨的事業的。但是,我認為我們想在聽證會上擺出事實而你則在扮演滑稽劇來取笑這個會時,你是不自覺地幫助了他們。』
他得意地竊笑著。會場寂靜得有點異乎尋常。人們都在等韋爾奇答覆。但他遲遲不作聲。麥卡錫還在講話的時候,這位波士頓人的口唇有一次似乎動了一動,準備說“住嘴”,而現在呢,他似乎是在琢磨怎樣說才好。他把身捱向前,對蒙特說:“主席先生,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要有一種接近於個人照顧的特權。”蒙特很快就答說,“可以。在你的講話裡可以保有這個權利。”他也感到有點不安。聽證會的委員席上的人們,看來都有點受影響。只有麥卡錫是例外。他正和他的助手大聲談話。韋爾奇差不多要開口三次,才引起這位參議員的注意。“我用一隻耳朵就聽到了”,麥卡錫對他說。這位波斯頓人說:“這次,我要你用兩隻耳朵一齊聽。”麥卡錫叫他的助手把弗雷德裡克·費希爾參加過那個查禁組織律師協會的剪報材料拿來,並說,“我認為這應正式放在記錄上。”
『韋爾奇:我講完了這段話,你就不用放什麼東西到紀錄裡去了。直至現在為止,參議員先生,我還未真正摸清楚你的殘酷無情和不擇手段會厲害到什麼程度。弗雷德·費希爾是個年青人,曾在哈佛大學法學院讀書,後來參加我的事務所工作,同我們一起在開始一項看來是很有前途的事業。』
於是他就對電視聽眾們敘述了知道聽證會內情的人早已知道的情況。韋爾奇到華盛頓來本來有一個顧慮,就是怕由於他的原故,會使黑爾和多爾律師事務所有個別人受到誣陷。他本來想帶兩個年輕助手來首都,但和他們談話時,發現其中一個——即弗雷德·費希爾——曾在法學院畢業後參加過“律師協會”。【另一個人是詹姆士·聖·克萊爾。在二十年後眾議院舉行彈劾聽證會時,他是尼克松總統的法律顧問。】他後來知道這個協會更多的情況以後,就退會了。韋爾奇於是把費希爾留在波士頓。麥卡錫和科恩知道這個人,曾同意不提這個人的名字。在1954年,最糟糕的事莫過於在全國電視中被人指摘為顛覆分子,而麥卡錫為了要報仇,就這樣傷害費希爾。現在韋爾奇把內情和盤托出。最後,他就轉身對這個參議員說:
『韋爾奇:……我幾乎沒想到你對這個青年竟然會這樣不擇手段,這樣殘酷無情下毒手。是的,他現在還是在黑爾和多爾事務所工作。是的,他將來也還會在黑爾和多爾事務所。但我很遺憾地說,由於你的緣故,他今後將永遠會有個被你不必要加在他身上的烙痕。要是我有權力寬恕你這種殘酷手段的話,我會寬恕你的。我喜歡象個正人君子那樣來處世待人,但是要說寬恕的話,你只能得到別人而不是得到我的寬恕了。』
後來,麥卡錫對他一個朋友說,當韋爾奇發言時,他的肚子裡好象有個疙瘩。這不是說他後悔了。這個人大概是不可能悔悟的。他知道這次他又翻了個大筋斗,韋爾奇又贏了一局。他拚命想重新站著腳跟,咆哮說韋爾奇沒權利談什麼殘酷問題,因為他“已經在這裡有幾小時在引科恩上鉤”。
『韋爾奇:參議員,我們還是不提這個問題吧。我和你都知道他過去參加過律師協會的,你看科恩先生向我點頭了。』
科恩顯然極不好過,他真的向韋爾奇點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