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使外交進行得更加成功;這種外交旨在為所有的人尋求……正義的和平。”他的任務完成得如何,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就見分曉。屆時,他將和西歐的三位領導人一起在最高階的首腦會議上同赫魯曉夫當面打交道。此次會議預定1960年5月16日在巴黎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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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50年代末期,《紐約時報》的讀者們不時地讀到赫伯特·馬修斯寫的引人入勝的署名報道:一群大鬍子的年輕古巴革命者,已在古巴的馬埃斯特臘山區莽莽叢林中落腳藏身。他們的領袖是一位身軀魁偉、說話嚕囌、三十歲剛出頭的律師,名叫菲德爾·卡斯特羅·魯斯。卡斯特羅在1956年聖誕節帶著僅僅12個人在古巴登陸。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的軍隊沒來得及抓住他們,他們就進了山區,打出了7月26日運動的紅黑兩色旗。號召古巴熱愛自由的人們參加的運動的名稱,來自1953年7月26日由卡斯特羅領導對聖地亞哥巴蒂斯塔分子發動的一次冒死攻擊。
在開頭幾年,卡斯特羅的運動在美國是頗得人心的。巴蒂斯塔統治下的古巴是由恐怖分子和腐敗官僚操縱的警察國家,這些人靠賣淫業、賭場和侵吞公款大發橫財。為了鎮壓造反的大學生,哈瓦那大學被關閉;持不同政見的人被暗殺;屍體被肢解後送還給父母,或者像垃圾一樣扔進溝渠。華盛頓對出現真正民主古巴的前景感到歡欣。早在1958年3月,一切向巴蒂斯塔提供美國武器的活動便已停止。馬修斯等美國新聞記者寫的都是同情的報道,把卡斯特羅和他的大鬍子造反者,描繪成要為同胞爭取自由和正義,毫無私心,羅賓漢式的人物。記者們錯了,但是這種錯誤在當時是常見的,大部分古巴中產階級和許許多多對巴蒂斯塔早已憎厭的有影響的古巴軍官也犯了同樣錯誤。這就是巴蒂斯塔毀滅的原因。卡斯特羅只有不到兩千的大鬍子兵來對付4萬名裝備精良的巴蒂斯塔分子,但是商人和土地所有者資助他,中產階級也為造反者歡呼,因為造反者大部分也都出身中產階級——年輕的自由職業者和知識分子,如菲德爾、他的弟弟勞爾,以及後來成為卡斯特羅的托洛茨基的阿根廷醫生埃內斯托·“切”·格瓦拉少校。
1958年最後的幾周內,在距首都150英里的拉斯維利亞斯省,格瓦拉打垮了3000政府軍,攻佔了省會聖克拉拉。巴蒂斯塔派遣去的一列車軍隊,甚至拒絕下車。舊政權末日已到,巴蒂斯塔也明白這一點。他在元旦那天乘飛機出亡。於是卡斯特羅沿著古巴中央公路長驅直下,進行了為時七天行程600英里的勝利進軍。菲德爾的官兵舉著手槍和衝鋒槍朝天鳴放。他們親切地把領袖稱為“El Caballo”(老馬)。他是“卡岡都亞”【文藝復興時期法國作家拉伯雷在1552年出版的政治諷刺小說《巨人傳》的主角,此人食慾驚人,身軀碩大,武功卓絕。——譯者】式的人物,在出名之前,就是具有非凡魅力的人物,他私生活刻苦,不近女色。除了價值50美分的基督山牌雪茄以外,他沒有其他個人享受。誰也難讓他換掉那一身骯髒的綠軍裝。
“我對權力不感興趣,我也不想要權。”卡斯特羅說,“從現在起,人民完全自由了。”他恢復了古巴失去的尊嚴,使之具有民族特徵,剷除了腐敗現象,推行了教育古巴兒童和激勵他們的父母的龐大計劃。有人暗中傳播說他是一個共產黨人,他的一般反應是嗤之以鼻。反動派總是把改革者叫做赤色分子。《紐約時報》的馬修斯一類的人對20年前反動派在西班牙的做法記憶猶新,他們也是這樣說的。
為了表明自己是美國的友鄰,菲德爾帶著100箱表示友好的蘭姆酒飛到華盛頓。他同代理國務卿克里斯琴·赫脫同吃牛排,共飲香檳——即使在這種場合,他仍穿著那身軍裝——並在參議院外交委員會的會議室裡同18位國會議員談過話。他對他們說:“7月26日運動不是共產黨的運動,成員大多數是天主教徒。”問到美國在古巴的投資,他回答說:“我們無意沒收美國的財產,我們接管的任何產業都將付款補償。”他是招人歡喜的。當然,也有一點刺耳的音調。在和卡斯特羅進行了三小時會議之後,副總統尼克松寫了一份長達12頁的機密備忘錄,分送中央情報局、國務院和白宮。在備忘錄中,他說他確信古巴的新領導人“如不是對共產主義具有不可思議的天真態度,就是受共產黨紀律約束的。”但是中央情報局將這備忘錄歸檔了事,國務院置之不理,艾森豪威爾則不屑一顧。本屆政府已有點厭煩尼克松那種遍地都是共產黨妖魔的看法。
到1959年的春季,美國人才猛然醒悟,夏天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