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3 / 4)

小說:光榮與夢想 作者:插翅難飛

門口一事成為一種毫無意義的極其可笑的舉動。卡曾巴赫要親自用汽車把馬隆小姐和胡德送到學校。他把車停下來以後,讓他們留在車內,由他單獨去見華萊士,對這位州長說,進不進門無關重要,政府認為這兩名大學生已經註冊入學,他們就要在上午開始上課。如果華萊士繼續阻擋他們,總統將把第三十一國民警衛師置於聯邦政府統轄之下。

後來發生的實際情況大體就是如此。卡曾巴赫對記者說,兩名黑人將於上午10時到達。華萊士於9時53分到場,由作好戰鬥誰備——頭戴鋼盔,腰懸手槍、瓦斯槍、警棍的魁悟的州警察護衛著。當卡曾巴赫和兩名黑人由穿便衣的法警陪同驅車來到時,華萊士的一個宣傳人員搬著一張小講臺跑了出來,把小講臺擺在白線前面。當時的氣溫幾乎有華氏一百度。人行道彷彿噴出一陣陣熱浪,新聞記者和州警察盡力想擠在禮堂的陰影下,這時華萊士站了出來。他象交通警似的舉起右手。卡曾巴赫由兩名法警一左一右護衛著,走到華萊士面前停下來。卡曾巴赫說,“我奉美國總統之命,命令你務必停止這種違法的阻撓行動。”華萊士宣讀他自己的一份宣告作為回答,厲聲斥責“中央政府的權力不受歡迎地、毫無理由地用武力侵犯亞拉巴馬州立大學。”他最後說:“因此,我,喬治·華萊士,作為州長……在這裡對中央政府這種不合法、無理由的行動嚴加斥責並予以阻止。”

卡曾巴赫雙手交叉,溫和地同答說,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兩名大學生想入學就讀——“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實在不值得如此重視。”他請求州長考慮,而當華萊士拒絕四答時,他就回到他停車的地方,用車將那兩名黑人送到大學當局已分配給他們的宿合去。四小時後,國民警衛隊的一名准將驅車到達。他向華萊士敬禮,華萊士也回了禮;他告訴他,國民警衛隊已經劃歸聯邦政府統轄,因此“請你走開,讓我們可以執行法院的命令。”華萊士對美國的司法制度痛罵一通後也就走了。

肯尼迪弟兄倆以為,現在已經使華萊士顯得荒唐可笑,全國人也一定會看到他那一套作為只不過徒使自己丟醜。千百萬美國人的確也都這樣想,而且在胡德和馬隆之後已有三百多名黑人在大學註冊人學,並未發生事故——的確,州政府什麼話也沒說,甚至連理也沒理——看來,州長已經沒什麼招兒了。可是,喬治·華萊士,以及擁護他的一幫人,卻並不那樣想。他公然說,“我和他們彼此瞪眼兒,最後是他們回頭走了。”在電視上,他們確是回頭走了。這場新聞的觀眾所看到的僅是他和卡曾巴赫互相發表宣告以及卡曾巴赫的退場。兩名黑人的註冊的情景沒有在鏡頭上出現。華萊士,這個在當時被人低估的政客,已經看到,在易受操縱的群眾眼裡,他要是能使他們看到一名聯邦政府官員好象在他的目光瞪視下低頭了,這就比什麼都更有效果。馬歇爾·弗拉迪在他的《華萊士》一書裡寫道:亞拉巴馬州州長“當時發現了在暗處有一批無聲的、深思的群眾,而他們除了華萊士以外,再沒有任何人——包括新聞界、政治領袖、知識分子——曾想到他們在那裡看著。”

種族問題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成了一個重大問題。有人己把民權運動說成是革命的運動了。6月10日,就是華萊士和卡曾巴赫較量的那天晚上,肯尼迪總統在電視講話中稱它是“一個道德問題”——“《聖經》一樣古老……象美國憲法一樣明白”。他說,“一個重大的變化馬上就要發生了,我們的任務,我們的責任是使這一革命,這一變化對所有的人來說都是和平的和建設性的。”為了這一目標,他要求國會透過一個廣泛而徹底的民權法案,保證要做到“在美國人的生活或法律中,沒有種族問題的地位。”

梅德加·埃弗斯在一所教堂中參加了民權大會後,於那天夜晚回到密西西比州傑克遜市他的家裡去。埃弗斯作為該州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的外勤幹事,成了詹姆斯·梅雷迪思的朋友和顧問,因此他就被三K黨人和該州的白人公民委員會所注意。他下車的時候,被一個躲藏在附近的兇手暗殺了。總統為此非常氣惱,他對阿瑟·施萊辛格說,“我不瞭解南部。我現在開始相信,撒迪厄斯·史蒂文斯【史蒂文森(1792-1868年)美國政治家,曾極力主張廢除奴隸制。——譯者】是對的。長期以來誰都說他是一個很有偏見的人。但當我看到這類事情的時候,我不免想,除此之外,你能怎樣看待他們呢。”

當民權運動的領袖們告訴他,他們計劃在華盛頓舉行一次大規模的和平示威時,他大吃一驚。“我們需要在國會中獲得勝利,”他說,“而不是顯一顯什麼聲勢。”他擔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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