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1 / 4)

小說:光榮與夢想 作者:插翅難飛

搶劫和縱火而招致的損失達五百萬美元以上。到1966年底,美國在這年蒙受了43次種族騷亂的創傷。

在錫塞羅,一次為要求住房不受歧視而舉行的黑人遊行,與充滿敵意的白人的反遊行相遇,這夥白人一再企圖衝過警察去傷害黑人。12人受傷;6名警官被投擲物擊中,32名白人被捕。錫塞羅事件之所以引起人們的特殊興趣,是因為它表明警察遠不是去惹是生非,而常是努力維持脆弱的和平的。黑人之所以老是以他們為目標,是因為警察代表著政府當局,而且往往是視野中僅有的白人。在工人階級集中區中,白人的憤懣往往同黑人的憤憤不平不相上下,甚或過之。雙方都感到種族間的緊張關係。在1966年,這種衝突情緒充分表現出來了。

最初要求住房開放的示威是由馬丁·路德·金領導,在錫塞羅的馬克特公園舉行的。當他被一塊石頭擊中,打得他屈膝跪下時,他宣佈取消這次集會。爭取種族平等大會芝加哥分會主席羅伯特·盧卡斯挑戰性地發起新的遊行,理由是“爭取種族平等大會需要保持住壓力”。盧卡斯是新的好鬥分子的一員,1966年正是這些人逐漸當令的一年。弗洛伊德·麥基西克取代比較溫和的詹姆斯·法默成為爭取種族平等大會的頭頭,斯托克利·卡邁克爾繼約翰·劉易斯任大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主席。運動的發展並不像他們所預想的那樣順利。卡邁克爾上任剛一個月,發生了一件民權運動領導者們不以為意的一件事,而這件事卻顯示出了領導層中的嚴重分歧。

※※※

詹姆斯·梅雷迪思在6月5日宣佈,他要離開孟菲斯徒步225英里到密西西比州設在傑克遜市的州議會去。他的動機是要證明,美國的黑人是無所畏懼的。但麥基西克和卡邁克爾一類的人卻認為他這種主意不切實際,純屬空想——一位運動領導人說:“這是我聽到過的最愚蠢的主意。”——他們決定不理睬梅雷迪思。梅雷迪思並不氣餒。他依然受著“神聖責任”的思想支配(這是他在《在密西西比的三年》一書中的說法,這本書敘述了他在密西西比大學校園中經受過的嚴峻考驗),他相信命運正在他出生的那個州等待著他,而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代表著命運的是密西西比州的一箇中年的失業白人,名叫奧布里·詹姆斯·諾維爾。在這次旅行的第二天下午4時15分,梅雷迪思在聯邦調查局的一名特工人員的護送下沿著密西西比州埃爾南多正南的美國第51號公路大步行進的時候,諾維爾從路邊的灌木叢中站了出來。“詹姆斯·梅雷迪思!”他高聲地叫喊著。“詹姆斯·梅雷迪思!我只要梅雷迪思!”他連續對他開了三槍。在孟菲斯的一家醫院裡,醫生們發現梅雷迪思滿身都是鳥槍彈砂。

所有的傷都不嚴重。諾維爾所起的真正的作用,是徹底推翻了那種認為無須認真對待梅雷迪思徒步旅行的說法。這一陣槍擊立即形成一場運動,為民權運動奔走的每一個人全都參加進來。迪克·格雷戈裡飛赴孟菲斯沿著和梅雷迪思相反的方向前進,麥基西克、卡邁克爾和馬丁·路德·金則從梅雷迪思被擊倒的地方向南方步行前進。金博士借了2;000元投入他所說的“爭取自由的梅雷迪思進軍”,並命令他的南方基督教領導人大會為另一個塞爾馬運動動員各種力量。

這在當時是不可能的。塞爾馬的成就是使黑人領導人在非暴力問題上團結起來。現在,批評金的一些人,特別是大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中的那些人都已公開站了出來。在諾維爾狙擊事件後的第二天,卡邁克爾對孟菲斯的一個群眾大會說:“現在黑人要從白人手中奪過他們應該佔有的一切。”金對這樣煽動暴亂的行徑表示痛心,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的羅伊·惠特尼和城市同盟的小惠特尼·揚卻表示同意。而這些年輕的好鬥分子的言論變得更加激烈好鬥了。在密西西比州的費城,在1964年舉行“自由之夏”時,運動的成員曾有三人死亡——其中兩人為白人——一名密西西比州的白人在黑夜裡被獵槍擊傷,而大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的拉爾夫·費瑟斯通對於這一事件絲毫不以為憾,他反而高興地認為黑人已不再那麼好欺負了,並說“他們的反應是以槍對槍”。卡邁克爾講的完全是黑豹黨的語言。在亞佐市,年輕的黑人們歡唱著:“哎嗨!哎嗨!你知道!白人必須走開——必須走開!”而且,那天夜裡,在亞佐市的遊樂場,大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的23歲的成員威利·裡克(由於他的福音派的風格被稱為“教士”)登上一輛平板卡車發表了一番使老一代黑人領袖為之發抖的宣講仇恨的說教。他講到白人流血的情況,並且反覆用兩個爆炸性字眼:“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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