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來說明他的目標。
在離亞佐市45英里的格林伍德,卡邁克爾在被拘留七個小時後出獄。在某種程度上,他的困境是由於他的好鬥態度所造成。對這種態度感到灰心的自由派白人,已遠不如塞爾馬事件時期那樣慷慨捐助了。吃和住都是一個問題,卡邁克爾原來是在一所黑人學校的操場搭建帳篷的時候被逮捕的。在他爬上另一輛平板卡車要去對格林伍德的群眾發表演說時,他聽到了關於裡克發表演說的情況。卡邁克爾使用民權運動領袖們從黑人佈道者那裡卓有成效地學來的一再重複和問答的方法,提醒他的聽眾們:他那次是在一所黑人學校的校園裡被警察逮捕的。“除了我們自己之外,每一個人都可以在我們的街坊住所為所欲為……現在,我們將要奪取某種東西,我們要奪得某種代表性的東西。不管它是不是屬於白人的——也許是黑人的。不要妄自菲薄。我們——要求——黑人——權力!”
人們喊叫起來:“說得對!”他也就抓住了這個主題:“我們——要求——黑人權力!我們——要求——黑人——權力!我們要求黑人權力!我們要求黑人權力!對——這就是我們的要求……現在,從今以後,當他們問你們要求什麼時,你們就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們了。你們要求什麼?”
“黑人權力!”
“你們要求什麼?”
“黑人權力!”
“你們要求什麼?再說一遍!”
“黑人權力!”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羅伊·威爾金斯是毫不懷疑的。“‘黑人權力’意思就是反對白人權力……那必然也就是自己單獨幹。必然也就是分離主義。而這和我們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的主張是完全格格不入的。”威爾金斯把它叫做:“仇恨之父,暴力之母。”馬丁·路德·金最初對這一件事也講了類似的話,雖然後來他看到各民權團體之間的聯合由於這個問題的爭執而走向分裂,他就採取了模稜兩可的態度,把它解釋成為“對於種族自尊心的呼籲,對於黑人不以身為黑人為恥的呼籲,意在變黑人的無權地位為握有積極的建設性的權力”。麥基西克認為這是呼籲採取聯合行動:“除非我們能夠設法把黑人的力量聯合起來,否則我們就會處在一蹶不振的狀態。”但是已殉身的梅德加·埃弗斯的兄弟查爾斯·埃弗斯這個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在密西西比州的領袖人物發出警告說:“如果我們沿著這些道路向黑人至上的目標進發,我們註定是要失敗的。”菲利普·倫道夫哀嘆這種好戰的叫喊乃是“種族和平與繁榮的威脅”。他說:“為民權而戰的每一個黑人,都不可能擁護黑人權力之說,因為它是與民權和取消種族隔離運動相對立的。”
《紐約時報》在一份全國性調查報告中說,密西西比州民權運動領導人之間的不和使公眾對這一運動的支援減少了。一次民意測驗發現,77%的白人感到黑人權力的信條正在損害黑人的事業。詹姆斯·梅雷迪思也同意這種觀點。當時他正在紐約療養,他說:“在那裡似乎正在搞譁眾取寵。”他在完全康復之後,重新參加了進軍活動,並且受到金和其他人的擁抱。不過,他的疑慮仍未消除,他說:“我認為有些事情不對頭。”他還講到“某些胡鬧的舉動還在繼續,我是不喜歡這種搞法的。”
在新老兩代領導人之間的公開決裂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發生在6月23日,地點是靠近梅雷迪思進軍終點的地方——坎頓。在這裡,警察不同意他們在一所學校的操場上搭建帳篷。2;500名黑人拒不散開,堅守著他們的陣地。卡邁克爾喊叫起來:“我們不再逃來逃去了。”但情況並非真正如此,當警察用警棍和催淚瓦斯彈進行襲擊的時候,人們逃散了。但是,當金拒絕了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搭起帳篷的提議時,大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的領導人拋棄了他。其中一人說:“從今以後我們自己幹自己的。”接著,他們提議,由於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不積極支援這次進軍,應當將其排除在傑克遜市舉行的盛大群眾集會之外。金和在進軍途中提供了醫護服務的一個醫護人員志願組織反對這個決議,但是大學生非暴力協調委員會、爭取種族平等大會和代表年輕黑人的另外兩個組織形成了多數,決議獲得透過。查爾斯·埃弗斯說:“這很好。等他們全都走了,我仍在這裡”。他挖苦地說,進軍完全沒有注意登記黑人選民的工作。當隊伍到達設在傑克遜市的州議會庭院時,樂隊演奏著:“當聖徒們開始進軍的時候”,這時參加其他民權運動示威活動的老戰士們都注意到,以往多年曾與金共同進軍的許多白人,現在都沒有來。
這當然並不表示自由派從此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