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尼克松忿怒地否認這是他的綱領的一部分——這就毫無道理地但卻不可避免地激怒了黑人。一星期後,10月19日,馬丁·路德·金的一次“入坐”運動再次觸犯了佐治亞州的法律。在亞特蘭大一家百貨公司裡,金由於拒絕離開該公司的餐館被當場逮捕,被判處四個月的苦役。有記者詢問尼克松對於此事的意見,他說他沒有意見。私下裡,他覺得金的憲法權利遭到了侵犯,打電話給司法部長羅傑斯,請司法部進行調查。羅傑斯同意,但艾森豪威爾不想介入,此事遂被擱置。肯尼迪兄弟的反應卻與此不同。這位民主黨候選人親自打電話給科雷塔·金,向她表示慰問並表示願意盡力給予可能的幫助。接著和他商量了一番之後,他的弟弟鮑勃打電話給審理金案的佐治亞州法官,第二天,這位黑人牧師就被保釋出來。當時,報界對這一切倒並不知情,但是金太太卻把這情況告訴了其他黑人領袖,他們把這話傳揚開去,這無疑對肯尼迪11月8日在北部各城市取得席捲多數起了相當做用。臨時改變主意的投票人中就有馬丁·路德·金的父親在內。他對記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投一名天主教徒的票,但是他兒媳的電話說服了他。肯尼迪不禁自言自語地說:“想不到馬丁·路德·金的父親竟是一個老頑固。”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是呵,我們大家誰沒有父親啊?”
在10月的最後幾天,蓋洛普的結論是,這次競選勢均力敵,難以逆料。埃爾莫·羅珀、路易斯·哈里斯和克勞德·魯濱遜等民意測驗機構都一致同意這種說法。勞倫斯·奧布賴恩對肯尼迪也說是“吉凶未卜”。不過,情況也並不是始終難解難分的。雙方的筆桿子和政界人物都認為在10月裡雙方勢力互有消長。在選舉之前兩週,出現了傾向肯尼迪的明顯趨勢,緊接著又出現了一股在最後一分鐘推向尼克松的浪潮。尼克松因而認為肯尼迪過早地把競選活動推上了“頂峰”,但是還有另一種解釋。形勢的轉折是隨著艾森豪威爾總統加入競選活動而來的。U-2事件,或在日本受到的羞辱,都未能削弱艾克在國內的崇高威望。但是,尼克松和他的關係卻仍不很和諧,副總統之所以直到10月21日(星期一)才能請求他給予幫助的原因正在於此。總統在那時突然投身競選,使整個運動頓時改觀。可以想像,再多一個星期,甚至幾天,結果就可能會完全不同。
到競選末期,選舉的情況越來越模糊不清,彷彿成了許多景物和音響胡亂重疊的鏡頭:肯尼迪用他的冷靜而簡潔的腔調提醒觀眾說,卡斯特羅已使共產黨人到了“離佛羅里達只有八分鐘的噴氣機航程的地方”;尼克松說,美國決不能讓人利用白宮“作為一個訓練基地來學當總統,而以犧牲美國利益為代價”。肯尼迪幾乎像唸咒一般一次又一次地說,“我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可是我認為還可以更加偉大。我認為我們能夠做得更好。我認為我們能夠使國家再度前進”;杜魯門滿口髒話,尼克松回答時發誓他在白宮決不咒罵而玷汙總統的身份;艾森豪威爾反覆申述共和黨八年來的政績:個人收入增加48%,國民生產總值增長45%,社會保險事業的擴大,聖勞倫斯河航道的開闢,4。1萬英里州際公路的修建——“朋友們,美國人從來沒有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取得過這樣多的成就”——在汽車隊所經之處,十幾歲的姑娘們,為了一瞻候選人的風采,在群眾隊伍中蹦蹦跳跳。副總統許諾說,尼克松政府決不容許紅色中國進入聯合國,從而使“這個共產黨政權增加光彩,大大提高它在亞洲的力量和威望,甚至不可挽回地削弱那一地區的各個非共產黨政權;”當肯尼迪說到即將來臨的,“充滿挑戰的革命的60年代”時,在大學校園裡出現熱烈場面;尼克松贊成恢復原子彈試驗;在競選末期肯尼迪的一位賓夕法尼亞州的擁護者和他握手時用力過猛,把他已經被捏傷的手捏得鮮血直流。尼克松指責肯尼迪說,他宣稱美國威望空前低落,是在“滅自己的威風,使我們產生自卑感。”肯尼迪每一提到他懷孕的妻子,就在婦女中引起微笑;還有尼克松敦促聽眾的話:“你們認為在這危急時刻,美國和世界需要的是誰,就投誰的票。不論你們最後決定如何,我知道那必將是對美國最有利的決定,我們大家都一定遵守,我們大家都一定支援。”
突然間,這一切都成為過眼雲煙。天朗氣清,再加上競爭雙方的勢均力敵,使參加投票的人數創造了歷史上最高水平,共達68832818票,比1956年多11%。投過票後,尼克松為求得片刻輕鬆,和三個朋友驅車前往加利福尼亞海岸,帶他們參觀墨西哥邊境小城蒂華納;肯尼迪則在海恩尼斯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