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部分(3 / 4)

小說:光榮與夢想 作者:插翅難飛

熟,結果連自己一起炸掉了。在國際商用機器公司、通用電話公司和飛馬牌石油公司被炸後一個月之內,在紐約下東區一座公寓樓裡私設的炸彈製造廠爆炸了,一個革命者喪了命,另一個受了重傷。在巴爾的摩,拉普·布朗的追隨者,兩個黑人鬥士,由於一枚炸彈在他們的汽車裡過早爆炸而死掉。3月6日這一天,格林威治村被1970年最轟動的一次爆炸災禍所震動,死了三個年輕的虛無主義者,並且牽涉到幾個富有的家族的姓名。

凱思琳·普拉特·威爾克森是斯沃思莫爾女子大學新近的畢業生,黛安娜·奧頓和凱西·博丁是布林·莫爾女子大學的校友,三人都是氣象員派的女成員。黛安娜是一位極端保守主義的、非常有體面的伊利諾伊州數百萬家財的大富豪的女兒,在一個世紀之前,當時還只是威爾士親王的英王愛德華七世曾駕臨過這個不尋常的家族的宅第。凱西是I。F。斯通的外甥女。她父親倫納德·博丁是一位有名的律師,他的主顧中包括保羅·羅伯遜、朱迪思·科普朗和朱利安·邦德一類人物;他後來還擔任過丹尼爾·埃爾斯伯格的辯護律師。凱思琳的父親擁有一連串的廣播電臺。這個月他和他第二個妻子正在加勒比海地區度假。他不在家的時候,凱思琳在威爾克森家在曼哈頓西11街18號一座價值10萬元的講究的市內住宅裡款待黛安娜和凱西,另外還有一個哥倫比亞爭取民主社會大學生協會分會中的活躍分子特德·戈爾德和另一個年輕男子——他的姓名和身份一直是一個謎。

在那個不幸的一天的中午,紐約天朗氣清,陽光明媚,空氣中微有一點即將來臨的春意。隔壁屬於演員達斯廷·霍夫曼的房子裡沒有人。18號看來靜悄悄,但是屋裡年輕的革命者卻忙碌著。當時氣象員派的兩個流行口號是,“如果你不相信槍支和暴力,你就不是革命者”和“把戰爭移到本國來打”。星期一,年輕男子之一打扮成一個教士,曾開車去新罕布什爾州買了兩箱炸藥。現在地下室裡的臨時車間到處放置著57只梯恩梯棒,另外還有摩擦帶、屋頂用釘、定時裝置、門鈴金屬線、30條爆炸引線,以及準備裝炸藥用的一節節鉛管。

可能永遠不會有人能夠確切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肯定有某一個人闖了禍,引起了全部的爆炸。這人可能是黛安娜;她的肢體全部四分五裂了——她的頭、雙手和一隻腳都被炸掉了,她的軀幹被屋頂用釘扎得盡是窟窿。戈爾德和那個身份未查明的青年也死了。第一次爆炸衝穿了霍夫曼房屋起居室的牆,把對街的許多玻璃窗都震碎了,並使相隔16座門的一個廚房都受到震動。接著,煤氣總管著火了,又引起兩次爆炸,樓板開始坍塌。

房子裡剩下驚呆了和流著血的凱思琳和凱西,一個全裸著,一個還穿著一點衣服。兩名警察和一個退休的消防隊員(約翰·尼亞里在《生活》雜誌上挖苦地寫道:“這兩個姑娘原會叫他們‘豬’的。”)前來救出了她們,一個鄰居讓她們使用了她家的淋浴裝置,並借給她們衣服穿。然後她們就不知去向了。最初消防隊認為煤氣漏氣是這次災害的起因。後來他們發現了炸藥和爆炸雷管,以及成堆的爭取民主社會大學生協會的宣傳小冊子。這一來,他們就急於要訊問那兩個倖存者。紐約當局得知凱西和凱思琳於去年10月裡在芝加哥參加“氣象員狂怒日”活動已受到控告,後來是被保釋出來的。3月16日她們沒有出庭接受審判,於是聯邦調查局也參加了對她們的搜捕。她們家裡人說兩個姑娘曾捎信回來說她們還活著,但沒有談任何其他情況。

在美國的另一邊,加利福尼亞州自曼森屠殺案以來所發生的最厲害的大規模兇殺案,被歸咎於激進派政治與巫術的離奇的結合。縣執法官的助手們在一次例行的巡邏中,看見蒙特雷灣上眼外科醫生維克托·奧塔的價值25萬元的房屋冒著火焰。他們叫來了消防隊,消防隊員到奧塔的游泳池去找水,卻在那裡發現了外科醫生、他的妻子、他們的兩個兒子和醫生的秘書的屍體。他們都被用豔麗的圍巾捆著,用槍從腦後射殺。警察在這位外科醫生的汽車擋風玻璃的刮水器下發現了一張草草書寫的字條:“自本日起,不論何人……凡是濫用自然環境或加以破壞的人,均將受到處死的懲罰……我和我的同志們,自本日起將戰鬥至死或至不再有不維護這個星球上的自然生物的任何事物和任何人時為止。物質至上主義必須死亡,不然人類就將滅絕。”簽名是塔羅特算命紙牌上的詞兒:“持杖騎士、持杯騎士、持符騎士、持劍騎士。”簽名者被發現是居住在半英里外的一個破棚子裡的一個留著鬍子的青年約翰·弗雷澤。弗雷澤的律師說,他的當事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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