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燒好了,王洪兌著涼水開始擦身換衣服,趙婧之就捧著個大碗,站在邊上小口的抿著紅糖水。
王洪擦到一半,就問:“之之,你洗不洗?”
趙婧之知道他在想什麼,紅著臉,白了他一眼:“這幾天都洗不了”。
又想,這女人的事兒,自家男人也得知道些,就說:“我這幾天都不舒服,你晚上不能碰我”。
王洪呆了一呆,好奇的問:“這是什麼道理?”
這話把趙婧之問的羞惱起來:“你管什麼道理哪,反正每個月都有幾天”,說罷,一扭身,端著紅糖水走了。
王洪突然發現,今天媳婦兒說起話來有點跳,也有了些脾氣。
等換上衣服,一身清爽的時候,他就拿起剌刀,消化起今天的交手來。
津田野的感悟良多,可王洪的收穫更大。
他總算知道了遇到同等水平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交手。
刀法、劍法方式都無法切到棍內,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他感覺到自己有贏下這個日本人的實力,可想了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差那麼一點點。
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下午。
趙婧之一直盯著他看,雖然對王洪不哄著她有點小怨言,卻對自家男人說的結果更不滿意,什麼叫‘他沒贏,我沒輸’,就是練的少,她在心裡恨恨不服的說道。
對了,奶奶和媽媽在傳授經驗的時候,說了一句:王洪是練武的,兩人都得節制些,要不男的傷元氣,女的傷身子。是不是這兩天,那麼多次,太多了,他才沒贏哪?
看著王洪一會停下來思索,一會連續不斷的拿著剌刀虛砍,她就決定,用這幾天時間觀察一下。
過後,她也要跟王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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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街頭就貼滿了新版的通緝令,幾個老百姓圍了上來。一個識字的路人,就把上面的話念給大家聽。
一個出苦力的壯漢聽到賞金,一下子跳了起來:“1000現洋?抓著他們,頂我掙七八年的了”,說罷頭開始擺來擺去,似乎王洪就在身邊一樣。
邊上的一個老頭看著他笑:“你要有那本事,一年都不止1000現洋了”。
那壯漢撓著亂糟糟的毛髮說:“真能看到這兩個人,我報個信不就有錢了?”
那老頭左右看看,沒見什麼可疑的人,就低聲說道:“那個王洪是咱們安市的第一刀,手裡拿著祖傳多少代的寶刀。三個日本人拿著鋼槍堵他,被他一個照面都幹掉了。日本人嚇的派了上百號人,用鐵甲車機關炮堵著他們兩個掃,前幾天,你們都聽到了於家溝那噠噠噠的槍聲了吧?結果……”
老頭在這裡賣個關子,得意的看著大家。
那槍聲自然很多人都聽到了,卻不知道什麼情況。
那壯漢心急的追問:“老爺子,快說吧,結果怎麼了?”
老頭得意的說:“結果,他大吼一聲,向日本人衝了過去,日本人拼命的開槍,子彈象水潑的一樣。可那王洪手上的寶刀一輪,子彈都飛到了天上,嚇的日本人屁滾尿流的讓開了路”。
他拿眼睛挑了下壯漢:“你說你得有多大的本事拿那賞錢?”
壯漢啥也不說,就給老人彎腰點了個頭,算是鞠躬,起身說道:“是我想差了,能殺日本人的,都是好漢爺,這賞金可不能拿,謝謝老爺子。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1000現洋讓安市的老百姓們震驚起來。雖然給的應該是奉洋,可這筆錢對多數家庭都是一大筆鉅款了,沒幾個不動心的。
也確實有人貪圖這筆錢,一出門就打量著周圍的人。
可多數人都不敢打這個主意。
王洪的同學們已經把真相散播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的,有意無意的把王洪神化了起來,很多人在傳播中,象那個普通老頭一樣,把事實裡面加進去了不少神話。傳來傳去,王洪就變成了安市神刀。
新版通緝令,成就了王洪的名聲,也成了日本人的笑話。王洪的名聲很快就大到安市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王洪上午沒什麼事,但下午要再去趟李帥家,那天沒趕上學刀的都被李帥安排到今天。
早上吃點東西,陪媳婦兒聊了會天,他拿著剌刀又練了一上午。
等吃過午飯,他就準備出門。趙婧之怕日本人又堵在路上,出門前用木炭給他重重的畫了下眉毛,還淺淺的畫了個鬍子,剌刀不方便拿,就硬把手槍塞到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