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家裡人終於知道了吧?
岳父乾笑的說:“別說那晦氣話,這不是不知道嗎,以後不會有這種事兒了”。
第二件事兒,岳父專門找過來跟王洪商量怎麼離開安市。
全家人安全的回到上海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何況要帶上二十多斤黃金(值一萬多塊大洋),這是筆數額龐大的鉅款,可沒人敢掉以輕心。
去大連的路有三條。
水路,要三道浪頭坐船到大連。
火車要坐到奉天再轉車到大連。
公路有兩種走法。趕馬車從三道浪頭走到東溝到莊河再到大連是一種,北上奉天再搭汽車去大連也是一種。
可每條路都不好走。
三道浪頭到大連的水路,也是剛允許走客船。船小,日本人也查的嚴,王洪兩口子不一定能上得了船,大筆黃金更會面臨日軍漢奸種種理由、藉口甚至罪名。
公路風險太大,一路關卡、土匪和義勇軍,出什麼樣的事兒都可能。
一大家子人的身家性命啊!
岳父想來想去,定下來全家人坐火車去大連。但是,火車上會有日本人和漢奸警察巡檢,查人、查票、查行裡。
黃金能帶上車,可能不能帶下車就難說了。
岳父和王洪商量了半天,就定了下來:王洪兩口子帶上黃金,步行先去奉天,在奉天那裡匯合後,然後再坐火車去大連。如果火車上實在查的太嚴,那王洪兩口子繼續帶著黃金往大連走,全家人再到大連匯合。
到了大連就好說了,那裡去上海的船都是外國人的,帶黃金甚至帶武器都能提前上船。
他問王洪,走路帶這些東西,有多大把握?
王洪不覺得有多大難度,只要避開日本人,自己有槍有刀,也是義勇軍出來的,應該,遇不到什麼麻煩。
岳父這才吐了口氣,該死的日本人,這錢要是能匯兌回去,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現在離開安市只餘下最後一步,成衣廠已經談的差不多,現在在等對方籌的錢到位。
王洪和岳父在在細節上商量了很長時間,到了飯點兒,趙婧之把她胡亂弄的飯菜端到了炕上。
這岳父看著僅是做熟了能吃的飯和菜,對著女兒說:“之之啊,這個手藝可不成,你得好好學學”。
趙婧之白了白眼睛,說:“怪我嘍?”她這是跟王洪過上小日子,才硬著頭皮瞎摸索,學會了做飯做菜,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米菜,才勉強能做熟。
岳父苦笑著搖頭,無法回答。
吃完飯,到了下午,該說的都說了,岳父這才準備回家。
兩人從屋裡出來,聽著外面的聲音,輕輕的往院門口走去。
王洪處理過屋門和院門,開關都沒有什麼聲響,他準備在門口觀望一下,再把岳父送出門。
可他剛把院門拉開一半,就見一個陌生的壯漢正站在門口,與他臉對臉的對望著。
要是常人,肯定會嚇上一大跳,女人也許直接就嚇的尖叫起來。
王洪只反應出來兩個字:“便衣”,一身的驚訝,全坐在了尾巴骨上,他激靈,身子往後腳上一壓,便要出手。
那個人也明顯嚇了一跳,可跟著王洪後面也反應了過來,他在往後退,可看向王洪的眼睛猛的收縮了一下,並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伸向了懷裡。
王洪一看這種眼神,便知道那人認出了自己。
在這眼神相交的剎間,王洪後腳一蹬,身子飛迎上去,以拳代劍,一個鳳眼拳打在他喉嚨邊上,把他悶倒在地上。
岳父在他身後,看到王洪退了下,又衝出門去,然後,門外就有個人摔倒在地上。他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大跳,手足無措的站在門裡發愣。
王洪見衚衕的前後沒人,就揮手就讓岳父趕緊先走,隨後,他把這人拖進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