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這邊練拳練的上癮,山海關那邊卻打的不可開交。
戰事一打響,張六少就向前線提出他的作戰方針:以遲滯日軍西侵為根本。
遲滯二字,已經說明誰都知道山海關守不住。結果也自然如張六少所料,日軍用了三天就攻佔了山海關。
不管中方守軍如何英勇,可雙方無論是在兵力上還是在武器裝備上都相差懸殊,日軍調動了關東軍精銳的第師團3000多名步兵攻打山海關,出動飛機架,軍艦2艘,鐵甲車3列,坦克20輛,野戰炮40門從陸海空進攻山海關。
而當時駐守山海關的只有東北軍第九旅626團346人,沒有任何重型武器,最先進的武器是機關槍,戰士們用手榴彈、步槍甚至大刀片和敵軍對抗。
只是日軍沒有料到,在兵力和裝備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仍然打了3天。
整個榆關戰鬥過程中,我方英勇頑強的抵抗侵略者。堅守城池的六二六團,陣亡官兵400餘人,負傷300餘人,傷亡過關,駐軍眷屬遭殺害者亦有0多人。
我方慘烈讓日軍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使日軍不得不篡改傷亡數字,把數字縮小到三分之一:榆關日軍計陣亡軍官4名,下士官以次5名,負傷軍官3名,下士官以次99名,總計死傷20名。
實際上,日軍傷亡總計在三百名以上。
中方以一個武器低劣的毫無優勢的步兵團,抗擊了佔據陸海空絕對優勢的日軍3天,這樣的戰果,讓日軍老實了下來,沒敢一股氣的去攻打平津,而是用盡各種力量,拉攏、腐蝕、挑撥離間各地的軍政要員。
張六少在戰爭暫時告一段落後,叫回了王洪,他現在擔心東北軍的幾個老傢伙,會不被日本人嚇的投降過去。
他安排王洪和五六個中校上校級別的參謀和侍衛,每個人帶一些人,以檢視地形、瞭解敵情的名義,派到了幾個老傢伙的地盤上。
王洪的軍銜在裡面最高,他帶了兩個班做為衛士,就坐鎮在承德,所謂彙集前方收集敵情,趙六少給他的真正任務是盯住湯玉麟,不讓他與日本人來往。
張六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在使用王洪他們這些人做監軍,他不敢說能讓那幾個老傢伙聽話一些,起碼別投靠到日本人那邊。
要知道張六少雖然名義上是東北軍頭兒,可實際上老一輩的人物中並不盡然聽他的話,他只能掌握他當年帶過的那個軍。
錦州失守後,關外殘存的還忠於他的東北軍服從命令撤入關內。可沒在關外的那些老一輩,幾乎全部投降了日本人。
進了關的東關軍,要錢要地盤,張六少還得給,黑鍋,他也得受著,尤其是這幾個老傢伙,聽宣不聽調。動真格的,不是內槓打起來,就是把這幾個老傢伙推到日本人那邊。
似乎這時的張六少,就是東北軍這些人推出來的傀儡,他的命令,有好處的,聽;有外人看著不得不聽的,聽;可凡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一概不聽。
湯玉麟,主管著熱河省,包括冀東北、遼西及赤峰,以承德市為省會。他在這裡橫徵暴斂,視人命如草菅,百姓們對他無比的痛恨。
要知道當湯玉麟被2個日本騎兵嚇的逃出承德時,進城的日軍居然受到了承德市民的歡迎。百姓愚昧,不知小家大家,可湯玉麟到底幹了什麼,才讓承德的市民有如此反應?
這時,張六少已經把兩個旅調往了熱河,去加強那一帶的防禦力量。也發現了湯玉麟與日本人說不清道不白,可又拿湯玉麟沒辦法,只能明著告訴湯玉麟:決不能投敵。
湯玉麟沒息了這個心思,卻也在口頭上承諾:絕不投日。
現在山海關失守,為防止這湯玉麟起什麼妖蛾子,只能把王洪派出去。
王洪帶著兩個班,是明著進駐了承德。張六少已經同意,只要見到日本人,格殺勿論,如果確定湯玉麟跟日本人來往,能殺湯玉麟也不用請示。
張六少是真起了殺心,平時,他還沒這個膽量,可現在他想明白了。
王洪殺的跟他下令殺的是兩碼事兒。
一個是殺日本人成百上千來論的全國著名義勇軍英雄,一個是東北軍的司令,殺起人來。他殺是大事,東北軍都會亂套,要是王洪拿到證據就把湯玉麟殺了,興許殺了也是白殺。
湯玉麟明知道王洪是張六少派來的監軍,卻也沒什麼好辦法。他所說的絕不投日,估計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萬一被日本人圍上了,保命還是第一位的,能跑自然得跑,跑不了,不投降怎麼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