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長臉夫人面上閃過不自然。
“這……”
她有些羞憤:“我又沒說錯!”
身後的婦人拉了拉:“好了,這是到底咱們理虧。”
“你拉我做甚?”
長臉婦人大聲嚷:“她男人癱在床上,沒本事還費錢。真話還不讓別人說了?”
虞聽晚冷冷道:“是,我夫君身負重傷,如今是在看病,可那又怎麼樣?”
“花你家錢了?”
“你急什麼眼?”
虞聽晚:“別說我夫君曾是魏家軍的,保家衛國,傷也是在邊境傷的。換成別人家的身子不好,全家為此焦心煎熬本就不易,也許外人一句話就能輕鬆將人擊垮。怎麼?欠你了?輪得到你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粗鄙婦人來說嘴。”
一聽是魏家軍的,周圍看戲的人面色都不好了。看向那些人的眼神都充斥著斥責。
“你這婦人說話忒難聽!”
“是啊,人家得罪你了。要被你這般所三道四?也好意思嚷,誰嗓門大誰就佔理嗎?”
虞聽晚也不打算放過她:“費錢是真的,可你說他沒本事,我是不認的。”
“我夫君會寫字,你男人會嗎?”
長臉婦人有些心慌:“關你什麼事!”
“我男人會畫畫,你男人會嗎?”
姑娘繼續:“他會下棋,你男人呢?”
“對了,我夫君還會吹簫。”
前面兩個是真的,後面兩個是她編的。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虞聽晚:“沒辦法,他就什麼都會。”
除了樣貌……
“他本事大著呢。”
“你男人連他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得。”
說到這裡,虞聽晚還覺得不痛快,慢悠悠掏出袖箭。
她低著頭擺弄,細聲細氣。
“我不想和你吵。”
虞聽晚低頭:“等我研究一下怎麼用。”
語氣溫溫柔柔:“我弄死你。”
“你……你敢。”
長臉婦人可是親眼看過袖箭的威力的,不由後退幾步。
虞聽晚學著她的語氣:“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抬起袖箭。
姑娘左眼閉上,對準。
虞聽晚笑:“活人靶子還是第一回,正好給我練練手。”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虞聽晚還沒盡心,那一群人就跑了。
看著這群人狼狽的背影,她扯了扯嘴角不屑嘀咕。
“紙老虎也就敢嘴裡逞威風。也不動動腦子,大庭廣眾之下我還能真動手。”
她又不想蹲牢子。
眾人:……
你剛剛那個架勢,別說那些人怕,他們這些外人都覺著唬的慌。
虞聽晚買了布匹,又耐不住慧孃的磨,去胭脂鋪要了盒胭脂,不過簪子她沒買。
這一趟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揹簍滿滿當當不說,虞聽晚手裡也提著大包小包。
“天冷,今兒做羊肉鍋子。”
慧娘:“我問過錢大夫了,他說阿郎吃著也極好,滋補得很。”
“放些家裡曬好發泡的菌子進去,加些鮮筍,鮮美的很,處理好了不會羶。”
虞聽晚還沒吃過這種做法。
不過慧娘都說好吃,一定差不了。
她眼裡閃著星光,正要說什麼,卻視線落在一處,不由停下腳步,久久不得回神。
街頭站著兩個人。是楊惟文和一位面生的中間男人。
她看著是後者。
還是如記憶裡的高大,卻老了許多,站姿不再那麼挺拔。
當初爹孃葬身火海,就是此人憐她,為她奔波,親手把她交給胡大柱手上。
虞聽晚還記得此人,曾蹲下身子。
【“這是你阿孃的親哥哥,叔兒給你尋著了,晚娘以後都要好好的,你爹孃才能安心。”】
許是她的視線過於濃烈,那邊中年男人有所察覺,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後,不認識,對方又收了回去。
他問:“楊大人,那位姑娘你可識得?一直往這邊看。”
楊惟文扭頭去看,認了出來。
“那應該是找本官的。”
楊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