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詡然心頭一駭。
楊惟文失聲:“怎……怎會如此!”
他撲倒床邊上:“衛慎,你不是身體有傷嗎,怎麼臉成這樣了!”
魏昭臉上被紗布纏了起來。只留下呼吸的鼻子,說話的薄唇,還有耷拉著的眼兒。
透著幾縷絕望。
是虞聽晚的傑作。
畢竟弄過青鴉她很有經驗了。
虞聽晚其實想草草纏一纏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纏一小塊,能看出是他。
纏一半,也能看出是他。
實在是魏昭的五官過於出色惹眼。
魏昭慢吞吞:“我……”
賀詡然人不錯,可……畢竟是太后的孃家人。
後面要做的事過於驚世駭俗。
在沒有絕對把握前,他絕對不能留半點隱患。
魏昭壓低聲線,嗓音和平時說話有明顯的差異,虛弱中帶著啞:“我也想知道。”
剛送了茶水的虞聽晚就告訴他了。
“前些日子摔了。”
楊惟文驚訝:“能摔成這樣?”
魏昭語氣涼涼:“你有意見?”
,!
虞聽晚:“好好說話。”
魏昭把手壓在被褥上:“是這樣,我比較脆弱。”
楊惟文看著都疼。
“若知你病成這樣,我早該來的。”
“衛慎,我給你帶了些紅棗和桂圓。我的情況你也清楚,千萬別嫌寒酸。”
魏昭看過去,邊上茶几果然放著大包小包。
他是知道楊惟文手頭拮据的。
魏昭:“有心了。”
蕭懷言讓開一步,露出身後的賀詡然。
“對了,這位是賀御史,令妹的案子就是他主持公道的,我知你心中感激,可傷成這樣千萬別起來請安,御史不會怪罪的。”
魏昭和賀詡然有過短暫的對視。
魏昭:“你空手來的?”
楊惟文一聽這話,眼皮直跳。
他衝魏昭使眼色。
賀御史是何等人物?願意過來一趟,都是格外給面子。
都來了,樣子也要做做。
賀詡然收回視線,心不在焉。
“本官和你們將軍有些交情,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本官一定幫。”
魏昭更懶得理他。
不知道怎麼了。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好像很熟悉。
不過,賀詡然在意的顯然是另一件事。
他視線不受控制看向一側的虞聽晚。
姑娘的側臉看著更像他……
楊惟文總覺得賀詡然有些不對勁。
果然。
賀詡然看向虞聽晚:“我能見見你爹孃嗎?”
楊惟文:??
虞聽晚:“我爹孃?”
賀詡然要是不去確認,他怕是會食不安寢,夜不能寐。
說來也可笑,上回虞聽晚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次,感覺愈發濃烈。
要是不去確認,賀詡然怕是會一直記掛。
虞聽晚覺得他莫名其妙。
“這不方便吧。”
“請求是無理了些,可我是……”
“好說。”
魏昭扯了扯嘴角:“回頭我看看,能不能讓岳父岳母給你託個夢。”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