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狄也不知去哪兒忙活了,將軍這邊還勞你多費心看著。”
虞聽晚便沒強留。
她把人送出門後,不由念起被她遺忘的一隻虎。
就面壁思過的那隻。
也不知有沒有不服管教偷偷溜走。
虞聽晚慢悠悠去了隔壁。
天色漆黑一片。推開門,屋內除了淡淡瀉下來的月色,便黑黝黝的,未曾點燈。
虞聽晚尋來蠟燭。
很快,一小撮火苗躍然搖曳。
她舉在蠟燭,往裡走。
這間房屋空著很久了,還是之前嶽山在時住的。
藉著微弱的燈光,虞聽晚看到了趴在地上睡的龐然大物。
伏猛睡得很香,還在打呼嚕。
虞聽晚掃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哪裡知道,在她未曾留意時,青鴉鬼鬼祟祟,一腳一腳探了進去。
青鴉睜著綠豆大小的眼睛,朝伏猛那裡奔去。
它向來不記打。身體站的筆直,湊到虎頭面前,歪了歪頭,大聲說了句它剛學的話。
“你是活夠了嗎?”
把伏猛驚醒了。
虎東西還是懵的,只當魏昭過來監督了,身體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它猛地一屁股坐起來。
對著牆,嚴肅的面壁思過。
青鴉笑:“嘎嘎嘎。”
伏猛後知後覺是它搞的鬼,如何不怒!一巴掌扇了過去。
青鴉:“嘎嘎……啊!”
虞聽晚聽到動靜追出來,就看到……
隔壁被她掩上的房門此刻支了條細縫。
有一團黑東西,一瘸一拐從裡頭艱難出來。
啪嘰一聲,青鴉摔倒了地上。
它也不起來了。
小東西蔫頭巴腦,用羽翼捂住鳥頭,嗓門都沒再響亮,悽悽慘慘:“活夠了,我活夠了呀。”
這裡的動靜不曾驚擾魏昭。
等他醒來,已是翌日。
魏昭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在散架重組。
呼吸是困難的,頭疼得好似要裂開。這種不適維持了很久,好在視線從模糊變得慢慢清晰。
他側頭,看到了趴在床沿睡著的姑娘。
許是察覺頭頂有針,魏昭動作幅度並不大。
虞聽晚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昨兒她沒敢怎麼睡,也就天矇矇亮時淺眯了一會。這會兒人還泛著迷糊,愣愣地看著魏昭。
準確來說,是他泛白的唇。
魏昭嗓音有氣無力:“怎麼,不認識了?”
虞聽晚溫溫柔柔的:“人是認識,嘴卻不熟。”
“會偷親呢,可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