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
“我和她夜裡睡一處,你有意見?”
葛老:???
真不是個東西。
人家是衛家婦!
葛老想到姑娘不再黑乎乎,反倒白淨的芙蓉面。
此等姿容,便是他這上了年紀大老頭看著都眼前一亮。
“你們……你們……”
魏昭:“不是好話就嚥下去。”
開玩笑,葛老能有虞聽晚體貼?
上京的那些人,都說魏昭清心寡慾,不會動情。
會不會動情葛老不知。
可他身為醫者,能不知道魏昭眼下腎陽旺盛?
只怕情動了多回,給憋的。
葛老想到了什麼,又忙鬆了一口氣:“是我多慮了,那衛夫人再好看,睡一處也沒什麼。將軍這破身子走幾步路都累,哪能真能做什麼強佔人妻的畜牲事啊。”
魏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看著葛老。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葛老卻覺著一股寒氣從腳底心往上湧,傳至四肢百骸。
見他不敢說話了,魏昭嗤笑一聲。
“我得治多久?”
葛老說得穩妥:“接下來的三個月,將軍要是能熬過去,想要徹底恢復如初,需三年五載。”
說到這裡他便愁。
實在是魏昭的身體太差了,風險太大。
要是出半點意外……
葛老簡直不敢想。
魏昭淡淡:“給你一年的時間。”
葛老:??
買菜砍價都沒那麼狠的!
魏昭問的很溫和:“怎麼,可是難為你了?”
葛老:……
“不。”
他笑的格外僵硬:“將軍信任我的醫術,是我的榮幸。”
魏昭身子往後靠,眸色淡淡,看不出半點情緒。
“枕頭下的信紙,你走時帶上。”
這是要事,葛老正色應下。
————
院內。
衛守忠在鋸木頭,準備給魏昭做個輪椅。
等日後阿郎身子好些,縣裡街上熱鬧,晚娘還能推著他出去轉轉,總待在屋裡可不成。
他木工手藝了得,又專門去木匠鋪子裡瞧過樣式,雖第一次做,可卻格外嫻熟。
他見虞聽晚出了屋,便停下了手裡的活。
衛守忠不放心的看向關上的門。
“晚娘。”
他生怕驚擾了裡頭的診治,壓低嗓音問。
“這葛大夫真是魏家軍的軍醫?”
虞聽晚:“他自個兒說的,應該不會錯。”
衛守忠:“這……這也太看重咱們阿郎了,怎麼還親自登門。日日過來給阿郎把脈不說,到了針灸的時日比咱們還……”
積極。
虞聽晚眸光閃了閃。
抬手去接空中飛舞的雪花。
融化在掌心,冰冰涼涼的。
她垂眼,語氣輕飄飄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