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速將朱家府上的人,一併關押。”
隨著這一聲落,官吏朝朱家而去。
別說朱家老太太,便是朱家的每個下人,都被帶走了。
朱家剛空,一群便服身形矯健的魏家軍齊齊入內,朝著暗室湧去。
夜色濃濃,註定不平。
好似孕育著一場滔天巨浪,卻淹沒不了惡行。
遠離娘娘廟的主街道,卻照樣車水馬龍。
雖入夜,可這裡燈光一片。倒也亮堂。
廟會這兩日,夜裡是沒有宵禁的。
也就群眾自覺,太陽一落山,怕擾著神明還有朱公子的清靜,不再往娘娘廟那邊走,全都去了繁華的主街道。
熙熙攘攘間,虞聽晚提著漂亮精緻的花燈。她生的明豔,眼眸像是會說話似的,顧盼生輝。
花燈隨著她的走動晃了又晃。
身邊的男人寸步不離跟著,隨她怎麼折騰。
不過……
魏昭:“不累嗎?”
他看了眼天色。
“該回去睡了。”
虞聽晚累。
即便晚膳是在酒樓吃的,她也坐著歇了許久。
姑娘清了清嗓子,湊近,怕別人聽見,到他耳側輕輕問。
“是尋常的那種睡嗎?”
魏昭挑眉。
“調戲我?”
虞聽晚:?
魏昭:“晚膳喝的糖白豆汁味道如何?”
“好喝!”
甜甜的!
虞聽晚喝了不少。
魏昭:“下次還想喝嗎?”
虞聽晚剛要點頭,卻對上魏昭意味深長的眼眸,不免頭皮發麻。
魏昭:“理解理解我。”
“這個年紀了,也不小了。”
“剛開葷,總要惦記著些。”
虞聽晚聽著腿就軟。
那晚疼過,但也舒服過。
可更多的是身體不能自控的反應。
姑娘磨磨蹭蹭,錯開眼。
“那我還很精神,不太困。”
魏昭哼笑:“行。”
忽而,前頭一陣喧囂。
不知誰喊了一句。
“我剛從朱府過,瞧見一群官兵把朱家老太太給捆了,主子也好奴才也罷全部送去了衙門。”
這一句話落,人群驀地一靜。
有人直接衝過去。
“哪個朱家?你可別亂說。”
說話人唏噓:“還能是哪個朱家?我親眼瞧見的,還能框人不成?”
“誒呦,那陣仗可不得了,瞅著就嚇人。要不是見那些個官老爺腰間掛著刀,我還想去問問朱家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眾人不信。
“怎麼可能呢?朱家行善,官府為何要抓人,其中一定有誤會。難道是抓錯了?”
“不行,我兒子早些年是被選上過當男童的,是受了朱家恩情的。斷不能看著他們被冤枉,我要去看看。”
一個人那麼說,很快一群人紛紛應和。
“我也去。”
“我也要去。”
“再加我一個。”
眼看著場面熱血沸騰,忽而有人從遠處快步跑來。
初春,天兒還是寒的,可那人額間卻冒著豆大的汗。
“不好了。”
“朱家老爺,朱家公子,那些娘娘廟的僧人,以及下人,如今都被押送到了牢房。”
他喘著氣。
“朱家……朱家八成是犯事了。”
“我方才瞧著不對,遠遠跟在他們後頭,聽見縣老爺說把人分開審問,還交代捕快去找其餘當過童子的孩子家裡,把大人孩子一併請去衙門問話。”
“其餘的我不知……”
“但那娘娘廟的僧人好似……都是假和尚,身上並無度牒。”
度牒是僧人的身份憑證,必須貼身攜帶。
這話一出,所有人面帶驚愕。
他們怎麼想的,虞聽晚不知道。
她扭頭看向魏昭。
畢竟是他報的官。
“那朱家到底在弄什麼邪術?”
魏昭沒有瞞她:“苗疆有種借命的巫術。”
“那巫術曾傳入大晉,前朝盛行。但先帝在世時,其幼子被巫術所殘害,帝王悲慟一怒之下,將其列為禁術。”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