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錯,在男人漆黑如點墨的眸中虛虛實實。
魏昭挑眉,欺身逼近時,開啟姑娘合攏的雙腿,吐息在她耳畔,把唇角白嫩的指尖挪開,穿過指縫,勾勾纏纏攥緊。
“是嗎?”
虞聽晚微笑:“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夫君倒是不遑多讓。”
你怎麼就那麼能耐呢!!!
虞聽晚繼續微笑:“我聽說,之前有人曾獻上美人給你。”
檀絳說的!
當然檀絳強調的是,那人也給賀詡然獻了。但給魏昭四個,賀詡然兩個。
將軍比賀御史多!!
落虞聽晚耳中,就是魏昭豔福不淺。
魏昭看著她:“是有。”
“想賄賂我。”
“順國公府守衛森嚴,那被送過來的人,都沒能進門,就被管家送走了。我人都沒見。”
魏昭:“至於賄賂我的,這會兒人還在牢房蹲著,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虞聽晚:……
“之前還有位送來和親的公主點名要嫁你。”
檀絳說的!
她說那公主就沒看上賀詡然。
魏昭:……
出趟門,訊息聽的可真多。
但只聽一半。
魏昭淡淡:“如今成了後宮嬪妃。”
虞聽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怎麼這樣啊。
“聖上年紀挺大了吧。”
魏昭渾不在意,畢竟是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不久前還有妃子被診斷出身孕。”
話題被帶偏,虞聽晚唏噓:“這老東西精力挺旺盛。”
“皇宮有種秘藥,他入後宮都要吃上一顆。”
這是什麼藥,不言而喻。
後宮妃嬪無數,有的是選秀入宮的,有的是官員送進去的。
可一年300多天有定數,每年都有新人進來。有的女子一輩子都見不到聖顏。
皇家子嗣,又是歷代帝王的重擔。
帝王可不就得嗑藥。
但女人多了,勾心鬥角也就多了。
皇家子嗣很豐,可公主居多,皇子有本事的就那幾個。
虞聽晚順嘴問:“那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嗎?”
魏昭漫不經心,身子往前,縮短和她之間的距離:“我會讓安排在皇宮的人稍稍看顧。”
虞聽晚:??
她蹙眉:“和你有什麼關係!”
別人的女人孩子上心什麼!
她拳頭都攥起來了,還沒來得及錘,就聽魏昭幽幽出聲:“又不是狗皇帝的種。”
虞聽晚默默把手鬆了回去,又往後仰了仰,偏偏魏昭緊追其上。
她輕咳一聲,唯恐天下不亂:“那也是,畢竟是一條人命。順手照看也算是積德。”
她想要推他。
可沒推動。
反倒是控制不住力道,柔軟的身段往案桌上倒去。
魏昭心思都在她身上,手疾眼快一手護著姑娘的後腦,一手鉗住細腰。
大掌像是烙鐵一般,燙的分明是腰,卻好似燙到心尖般。
天地一轉,虞聽晚壓根沒有摔疼。反倒是身上一重,挺拔的身軀勠力壓了上來。
虞聽晚也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昨兒夜裡進宮,正好瞧見那妃子和侍衛偷情互訴衷腸。”
哦,你進宮除了當賊,收穫頗多。
男人指尖揉捏著她的腰身:“還醋嗎?”
不了。
她甚至沉浸在八卦的快樂中。
虞聽晚剛要搖頭。
魏昭:“那我們談談。”
虞聽晚好聲好氣:“能從我身上爬起來談嗎?”
他很重。
案桌也硬。
魏昭摸摸她的臉,細白如瓷::“我招了那麼多人,招到你了嗎?”
驀地。
屋內死寂。
空氣如膠凝一般。
其實是有的。
他眼下就怪勾人的。
魏昭久久不得回應:“明白了。”
虞聽晚意外:“我都沒說,你就明白了?”
他們已經心意相通到這個程度了嗎?
魏昭冷笑:“該招的不招,不該招的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