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嗎?”
許是冷,他站的也不算直。受罪多年,哪有這個年紀的意氣風發。看著年輕,可卻像是垂垂老者。
“當初兩府往來頻頻,每回靖遠將軍回府,我便會隨父親一同在衛家住上幾日。我喊順國公一聲伯父,論理來說,他叫我一聲兄長也不為過。”
自順國公去後,這裡就沒再來客了。眼下有人過來,多少有些新鮮。
偏偏魏昭話少,昨兒除了正事,別的都不願意和他多說。
“跟著他,挺無趣吧?”
應扶硯道:“魏家兩位伯伯,一位文雅,一位爽朗。他……倒有些古板肅然。”
古板?
就那前不久還說騷話的人!
姑娘試探問:“世子是來尋夫君的?”
什麼世子?
燕王府早被查封了。
應扶硯卻沒反駁。
“不算。”
“念著你們院子空了些,便讓人送些傢俱來。”
說完,他明顯語氣都愉悅了:“最近得了一筆錢。”
遲御動作可沒那麼快,賬房撥款也沒那麼早到。
無非是昨兒他從魏昭手裡弄到了不少銀票。
虞聽晚看著小廝手裡搬的。
都看著很便宜那種。
但是!
在經歷什麼都沒有後,虞聽晚甚至覺得應扶硯很有待客之道,很大方!
“多謝世子。”
應扶硯:“別客氣。”
應扶硯視線又落在她身上。
準確來說,是腰間。
那邊沒掛寶石了,但有一顆顆白玉磨成大小一致的珠子。
再看姑娘手腕上的玉鐲子,明顯是是成套的。
應扶硯感興趣的問:“這些首飾很昂貴吧?”
“不知,都是夫君準備的。”
“那他對你倒是捨得。”
這話不假。
虞聽晚點頭,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便順著這話到:“零零碎碎裝了好幾個箱子,這次出門沒能帶出來。”
實在太多了。
“不過,夫君說回頭再重新置辦。”
應扶硯聽不下去了。
他很酸。
手裡的湯婆子都不香了。
昨天他要了銀票,要了玉佩,還想要魏昭進屋脫下來的外衫。
倒不是為了暖和。
那外衫上的暗問是金絲線繡的。
可魏昭讓他別得寸進尺。
魏昭是這時候從外頭進來的。
剛入院子就瞧見虞聽晚和應扶硯站在一處說話。
他斂眉,抬步走近。
就聽見應扶硯喃喃。
“我怎麼是男兒身?”
魏昭:……又犯病了
應扶硯:“做魏昭的女人多好。”
虞聽晚聽出了不對勁。
“世子……是羨慕嗎?”
“有那麼明顯嗎?”
虞聽晚:……
你臉上就差寫著取而代之四個字了。
冒犯到魏……
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