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開口,二皇子妃也無需吃這個苦頭。”
但會消耗這份愧疚。
“無非是這個當丈夫的,不願將用在髮妻身上,覺得不值當。”
虞聽晚鄙夷:“二皇子妃嫁給他,還要給他生孩子,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姑娘嘴一向很毒。
“在鄉下,瘸子都沒有姑娘願意嫁的。農活幹不了,養家餬口都費勁。”
“他能娶到媳婦,無非是靠著皇子的身份。倒是能吃飽飯,可這是上京城。一著不慎,能力不行只有被吞食的份。”
聖上會不知二皇子妃還在坐月子?無非是不上心,貼切來說,是對他這個兒子不夠上心。
“他是能得聖上看重,還是開著殘破之身有機會和五皇子爭一爭那龍位?”
“想要不被坐冷板凳,只有去舔聖上。”
“聖上死了,就去舔下一個。”
“都瘸了,沒有被二皇子妃嫌棄,也是他的福氣了。不把枕邊人當回事,這二皇子卻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很好。
沒有一個髒字。
到底是別人的事,說說也就過去了。
虞聽晚吸了吸鼻子。
“這是什麼?”
她聞到勾人的香味了!
“醉齋樓的酥骨魚。”
魏昭淡聲:“去洗手。”
虞聽晚噠噠噠就去了。
是的。
這幾日魏昭但凡出門,回來都會給她帶上一些肉菜開小灶。
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虞聽晚的嘴。
等虞聽晚洗好手回來,魏昭把紙袋拆開放到石桌上。
虞聽晚撿了一塊。
“夫君。”
她很嚴肅!
魏昭見她這樣,莫名眼皮一跳。
虞聽晚想了一下。
她很久沒有說情話了!
尤其這個節骨眼上。
對比一下沈家和盧家的無能為力,她卻能在順國公府逍遙自在。
還有二皇子的髮妻的冷漠。
虞聽晚:“你有些時候,挺男人的!”
她由衷感嘆。
發自肺腑。
如果阿爹沒死,沒有出現後面的事。她無憂無慮,沒有嘗過苦楚,即便審美被帶歪,魏昭不黝黑魁梧,她想,她也會中意他的。
魏昭面無表情。
並不想聽這個誇。
虞聽晚當他不信,清了清嗓子:“真的。”
魏昭一言難盡:“可我……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