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
她不是這個意思。
正要解釋。
魏昭微笑:“是我昨兒夜裡,使的勁不夠重?花樣不夠多?入的不夠深?讓你不滿意了,才質疑我?”
虞聽晚呼吸一滯。
下意識捂住耳朵。
可她手裡有酥骨魚。
虞聽晚毫不猶豫往嘴裡一塞。
好吃。
騰出來該去捂耳朵的手,不由自主朝紙袋伸過去。
魏昭:……
“你要說了,我才好改。”
別改了。
你現在就很折騰了。
虞聽晚面露苦色。
可她一向嘴硬。
“不好說。”
她瞅了魏昭一眼。
“我又沒有嫁過別人,經驗少。更沒聽別說過閨房之間的事,實在判斷不起來。”
說到這裡,她開始理直氣壯了。
身板挺的直直的。
“我勸夫君還是別問的好。”
“沒給你回應,你不高興。”
“倘若我真給了回應,不願意聽的不也還是你嗎?”
魏昭:……
虞聽晚:“你看看你,好端端的為何非要找罪受?”
虞聽晚還不忘她的情話。
“我看了都心疼。”
魏昭:……
要氣笑了。
算了,誰能說過她啊。
他身子往後一靠。
“吃。”
他懨懨:“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好意思繼續吃的。”
————
太子出殯這日,顧傅居一早就來了。
他先去見了應乾帝。
白髮人送黑髮人,應乾帝好似老了好幾歲。
太子應翊活著的時候,他一邊滿意他有本事,一邊又不忘忌憚,唯恐儲君胃口太大,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故,他對五皇子應殷疼愛有加。
讓兩個皇子私下鬥。
可如今應翊死了,沒有利益牽扯,他好似成了個再尋常不過的父親。
顧傅居上前,遞出一張字條。
“此乃欽天監算出的出殯時辰,聖上過目。”
“皇陵那邊也安排妥當,”
棺材是相當重的,裡頭還有不少珍貴器皿。
皇陵又遠……
“老臣親自盯過下頭演槓抬棺的那些人,共一百二十人。找了根同儲君棺材一樣重量木頭,讓他們不斷重複從東宮出京城,前往走進陵寢演習,確保萬無一失。”
木頭上頭還放著半碗水。
一路過去,水都不會撒出來。
倒不是顧傅居嚴苛。
要是路太滑,地面有坑,將儲君棺材落地,那可就罪過了。
“訃告早已貼出去了,太子仁德,自有不少百姓前來送行。”
“隨行的娘娘們,官員及女眷,引幡人,儀仗隊……,照您的吩咐大辦,加起來足有五千多人。”
應乾帝長長嘆了口氣。
“你辦事,朕一向是放心的。”
“也全朕和他父子情分一場。”
顧傅居拱手:“聖上要注意龍體,儲君一向孝順,不忍您過於悲慟。”
他退下後,便往東宮那邊去。
天色尚早,路上過來服喪送殯的人不算多。
顧傅居累了幾日,總算見著頭了。
想到今兒能看到虞聽晚,他冷峻的臉上稍稍有了些許柔色。
————
虞聽晚是同寧素嬋一道出的門。
宮門口,剛下馬車,就撞上了憔悴的寧國侯府的人。
寧允翎蔫巴巴的。
眼睛通紅通紅。
是用洋蔥燻的。
可他免疫了,已經再也沒法掉一滴眼淚了。
他走過來。
“兄長。”
坐在輪椅上的魏昭掀開眼皮。很快挪開。
沒眼看。
寧允翎看向虞聽晚。
“嫂嫂。”
虞聽晚剛要回應。
寧允翎:“我真羨慕你。”
“做兄長的女人真好。”
天知道,這幾日他有多痛苦。
虞聽晚:……
聽出來了,真心實意的羨慕。
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