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沉默:“那……”
“讓你做做?”
魏昭:……
寧素嬋:??
寧國侯夫人對著寧允翎後腦就是一下子。
“你這混賬,臉都不要了是吧?”
寧允翎疼的齜牙咧嘴。
到底是宮門前,一行人不敢喧譁。
來來往往有很多人,馬車停了一輛又一輛。
去東宮的路上,都是人。
眾人可不敢四處寒暄,只朝這邊行禮,然後用打量的眼神掃了虞聽晚幾眼。
光是順國公府的將軍夫人這一稱號就足夠讓人眼紅。
如今又是太傅之女,往後在上京誰敢得罪她啊?
虞聽晚察覺視線後,抬眸。
那些人被抓包後要麼忙匆匆挪開視線,要麼朝她善意一笑。
虞聽晚沒當回事。
去了東宮,得先去靈堂上香。
隊伍排的老長。
僧人敲著木魚,公公念太子生平功績,一遍又一遍的大聲重複。
寧允翎突然湊過來,小聲嘀咕。
“從入東宮起到這會兒,咱們人還沒入殿就已經聽著念第四回了。其中還混著審問嫌犯的芝麻小事,還儲君呢,也好意思拿出手?”
“活著不怎麼樣,如今都斷氣了,我還要替他覺得難堪。”
虞聽晚:???
你是真不記打啊!
可不知怎麼了,虞聽晚竟覺得欣慰。
這貨竟還知道小聲!
虞聽晚:“也還好吧。這一路走來路途也不短了。”
還排著隊,往前挪的也慢。
她實事求是:“我聽著覺得儲君很有本事。”
不然,也不會拖著孱弱之身,在東宮的位置坐穩那麼多年。
坐和坐穩雖只有一念之差,可差別卻大了去了。
“那也不是尋常嫌犯,這不是都說了,當時刑部那邊束手無策嗎?”
寧允翎不服。
“那不過是我兄長不在。”
“才顯著他了!”
寧允翎眼兒一挑,很是得意。
“嫂嫂那是沒見過我兄長的追悼出殯日!”
“那長長的功績,讀都讀不完!”
寧允翎:“我當時不知棺材裡頭是假的,可那時難過之餘,又格外自豪!”
虞聽晚:……
“我的確沒見過。”
虞聽晚覺得這貨話太多了。
都不用魏昭制止,她溫溫柔柔。
“允翎啊。”
寧允翎:“?”
虞聽晚:“不是嫂嫂咒你。你覺得如果輪到你,下面的奴才能重複幾回?”
寧允翎:??
虞聽晚:“怕是都不用安排奴才了。”
“因為你壓根沒有啊。”
寧允翎:???
虞聽晚:“總不能讓你兄長借你幾件應個急。”
寧允翎:???
魏昭坐在輪椅上,好似沒力氣,懨懨:“不借。”
虞聽晚道:“不是你兄長小氣,實在是借了別人也不信啊。”
寧允翎沉默了。
別說了別說了。
只說自取其辱四個字,他也聽得懂。
他被傷到了,鮮血淋漓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