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你舅母也瞧見了那么女。不看不知,這一看就瞧出了貓膩。”
餘氏當即拉著那么女的手。
——“大夥兒瞧瞧。”
——“別說那日清清白白,我家阿俞暈得不省人事。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不至於小把月就讓這姑娘小腹微微顯懷。”
——“這不是陷害是什麼?我家阿俞學業也許是不如別人,可為人老實重情重義。卻不想人善被人欺,被人騎到了頭上。”
——“你家么女被哪個野男人搞大了肚子,且找他去,禍害我家阿俞做甚!”
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誰沒生過孩子?
那么女的肚子生產過的婦人都能瞧出不對勁。
——“把我家阿俞放出來!”
餘氏本就潑辣。
——“你們家閨女就這麼缺男人?上趕著倒貼嗎!”
可餘氏還是忽略了這些人的下限有多低。
換成正經姑娘,早就羞愧的抬不起頭了。
可那么女卻俏生生站著。
——“婆婆,你弄疼我了。”
——“這孩子怎麼就不是趙俞的?他能爬我一次榻,也不是不能爬兩次。婆婆哪裡知道我和他早就有苟且了。”
——“趙俞胸口還有枚痣,還是我們歡好時瞧見的。誰要是懷疑,大可去扒光了他的衣服去看看。”
——“還讀書郎呢,卻吃了不認賬了。這可不行。”
餘氏能如何?
兒子身上的確有痣。
這種私密事,知道的人很少。
可這能算什麼證據?
但在外人眼裡,就是。
慧娘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等我和你爹趕到時,那些人正壓著阿俞拜堂。”
趙俞是讀書人,勁兒可比不得那些三大五粗的漢子,被強勢按著拜了天地。
鄉下規矩不重。
可只要行了禮,就是夫妻。
日後要是想賴,是要被戳脊梁骨,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
餘氏和趙勇鬧事則被捆了起來。
“眼瞅著要夫妻對拜了。”
慧娘:“人群有起鬨的,也有鞭炮聲。我喊什麼都沒用,也擠不進去。當時就覺得完了,這天要塌了。”
“好在恩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