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子耐心解釋,等趙俞表示都懂了後,轉頭不按常理出牌讓趙俞一句一句解釋給他聽。
趙俞將懷裡抱著的幾本書給眾人看。
“這是趙夫子早年做的註解。”
趙俞:“他讓我拿回家看。”
他這會兒都有些輕飄飄的。
“趙夫子還讓我準備準備,回頭就來縣裡讀書。”
餘氏激動:“真的!”
“咱們家祖上是冒青煙了。”
“娘眼下不求你能考上秀才。多識幾個字,多明些是非,日後便是在街頭幫人寫書信,或是在酒樓茶館當賬房先生,也比你爹在地裡勞苦強。”
外頭的動靜,虞聽晚聽得一清二楚。
扶著魏昭上了床榻後,給他捻好被褥,剛要出去湊湊熱鬧。
可她才走了幾步,身後傳來魏昭的聲音。
“還有兩日,就是最後的針灸。”
“家裡人多,怕是不方便。順子尋了足夠僻靜之地,葛老的意思是,讓我明兒就過去。”
虞聽晚腳步停下,那還有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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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才說?我也去。”
她扭頭,語氣認真:“你不會有事。”
魏昭卻笑了一下。
“倒是對我有信心。”
可他嗓音平淡,淡到沒有半點情緒。
魏昭:“若我真……”
他一頓。
“你爹孃的案子,證據在來的路上。”
“我知你對當年賑災款的事耿耿於懷,魏家軍會幫著賀詡然一併徹查。”
“衚衕的那間屋子,實則過的也是你名下。空著也好,讓趙家夫妻住也行。”
“有什麼事去尋榮狄,他就在鎮上的鐵鋪裡,你該記得路。”
“做藥膳的廚子,會跟著你。”
“這些時日我搜刮的金銀,一半會留給衛家軍的兄弟,他們跟我多年,到底……,其餘全留給你。”
“聽著有些俗氣,可你聰慧有主見,定會過的極好。”
虞聽晚死死擰眉。
她呼吸有些澀然。
姑娘大步上前,死死看著榻上半靠著面色蒼白的魏昭。
“你什麼意思?”
“先是同我說孩子說以後。轉頭交代後事,不動聲色將一切全都擺平了,讓我再無後患?”
她惱:“也是過分。”
“留這個,留那個。好傢伙,你倒是方方面面無孔不入。”
“以後我買根糖葫蘆,都要想起這是姓魏的男人,從別人私庫裡頭薅的?”
魏昭望著姑娘的怒容。
當初他就沒想活。若知會遇見虞聽晚,定會留有餘地。
魏昭喉結滾動:“白日說的話,是心中所盼,我想和你做真夫妻。”
他是武將,心思縝密。
向來都要做兩手準備。
他嗓音有些啞:“除去往昔的功績和頭銜,我肉體凡軀又算什麼?能不能熬過去,到底沒有把握。”
虞聽晚坐下強調:“可我有把握!”
魏昭:……
虞聽晚:“真的!”
魏昭靠近她。
將平日不離身的平安符取出來,掛到姑娘脖間。
從不越矩的男人,此刻難得將頭抵上她的額。
明明沒有別的動作,卻讓虞聽晚心間一顫。
魏昭嗓音有些低啞。
“我不是什麼好人。方才那些話的確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實在是怕你沒心沒肺。”
呼吸交纏間,他笑容單薄。
“對不住。”
“頭一次動情,免不得混賬惡劣些。”
他抬手,按住姑娘心口。
“我想這裡……”
“只能有我。”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