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又有動靜了,魏昭嘴裡的笑卻消失了。
孫老夫子並不知隔牆有耳,笑眯眯道:“不過那些學子裡頭,除了逆徒,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叫做王……”
“想起來了,是王舟生。”
這三個字,魏昭從虞聽晚嘴裡聽過。
“他每次上趕著給逆徒抄課業。體貼的不得了,喝水還不忘給逆徒端一杯,天冷了還知道讓逆徒添衣。更哄的逆徒喊過他幾聲哥哥。”
孫老夫子:“當初王家還想和虞家結兒女親家,不過虞家沒答應。”
他感慨:“半年前我還在路上碰到了,他還向我打聽逆徒來著。”
後面的話,魏昭是一個字都不想聽了。
用晚飯時,虞聽晚察覺出魏昭有點不太對勁,可他神色如常。
姑娘試探給他夾了一塊肉。
魏昭眸色幽幽看她一眼,低頭吃了。
虞聽晚以為自個兒多慮了。
等用了晚膳準備回房間,魏昭也是她扶著回去的。
夜深。
虞聽晚安頓好魏昭,便取了換洗衣物,去屏風後沐浴。脫了厚重的棉衣,再低頭解腰間的繫帶。
屋內燃著炭火,浴桶熱氣嫋嫋,燻的雪膚嬌靨瑰豔糜麗。
姑娘聽到腳步聲動作一頓,扭頭。魏昭已站到了屏風側,眼眸平靜,凝著她。
虞聽晚細聲細氣:“怎麼了?”
魏昭陰陽怪氣:“想和你談談,那給你倒水讓你添衣的王哥哥。”
虞聽晚莫名其妙。
不過……
虞聽晚試探:“我氣著你了?”
“你說呢?”
虞聽晚想了一下。
沒有。
“我覺得你不是想和我說話,分明是在找茬。”
魏昭扯了扯嘴角:“不否認。”
他挺不痛快的。
姑娘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你試圖趁機偷看我沐浴。”
魏昭眼皮一跳,被她倒打一把的本事氣笑了。
可……
他無法反駁。
正常男人對上了心的女子,怎會沒有那種雜念?
熱氣瀰漫,姑娘眉眼的淚痣灼華,清純又媚卻不自知。
“人呢,有些好奇心,都是正常的。”
虞聽晚噠噠噠走近,把魏昭的手強勢按到解了一半,鬆鬆垮垮的繫帶上:“我把你當自己人,又不藏著掖著不給看,夫君為何還要找拙劣的藉口?”
她很好說話。
也不知死活。
更沒察覺魏昭眼眸沉沉,裡頭黑的不像話,卻翻滾著叫做佔有的波濤洶湧。
她仰頭看他,大方的不像話。
人軟軟的,嗓音也軟軟的。
“不要畏手畏腳,你想怎麼著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