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嗓音溫溫柔柔的。
“當初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咱倆得成親。”
這是實話。
可落在眾人耳中就不一樣了。
順子不覺得意外
畢竟將軍的魅力強大。即便重傷,也討小娘子喜歡。
葛老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在魏昭嘴裡塞了一片參。
他沒心思想別的。
但是,他挺佩服虞聽晚的。
衛家那麼窮,將軍當時又沒個人樣,說是火坑也不為過,偏偏虞聽晚選擇跳下去。
可見她對將軍的感情,已超脫了生死。
若將軍這次無虞回了上京,有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敢說虞聽晚配不上魏家子。
他就一瓶毒藥把人送去閻王殿。
魏昭幽幽看向虞聽晚。
也許姑娘都沒察覺,她說假話時,眼神眨動的頻率總要比尋常快些。
可這次……
魏昭有些意外。
她說的是真的。
甚至表情都沒有乾巴巴。
虞聽晚並不知簡單的一句話,殺傷力有多大。
,!
她想到了別的:“每年村子年後都要捕魚,這次咱們不在,應該是分不著的。”
“不過等你好後,我還想回去一趟。當初的事被瞞了這麼些年,總得做了斷。”
姑娘抿了抿唇:“再過一月,便是我爹孃忌日了。”
“我每年都會弄些紙錢,拿去山腳老槐樹下燒一燒。”
她說話時,魏昭忍著痛楚,耷拉著眼皮,都有在聽。
他捨不得死。
這會兒已是說不出話來了。
便是能說,也不會出聲嗆虞聽晚。
姑娘絮絮叨叨,嗓音輕柔婉轉。
葛老開始第三輪……
第四輪……
光線轉暗時,屋內夜明珠亮如白晝。
紫檀座掐絲琺琅獸耳爐不知何時熄了香線,只幽幽攏著一率殘香。
葛老屏住呼吸下了最後一針。
魏昭意識不多,但還清醒著。
“成了!”
葛老熱淚盈眶,猛地站直,可長久彎著腰,腿早已發僵發麻,他直接摔倒在地。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笑出了聲。
“去,將溫著的參茶再取來給將軍喂下。”
順子:“欸!”
葛老爬起來:“我去開方子煮藥。”
眼瞅著兩個人都走了,周遭這邊也空下來。
虞聽晚伏在床沿,去看魏昭。
從早講到晚,她喉嚨都啞了。
虞聽晚想說。
——都說了你會沒事,我還能騙你?
可也不知怎麼了,到嘴就成了一句。
“針什麼時候拔?你這樣實在有傷風化。”
被子也不好給他蓋上。
魏昭已是困極,可他看著虞聽晚的目光多了以往沒有的灼灼。
他發不出聲。
可嘴型虞聽晚能辨別。
“怎麼?”
還有一句有點囂張的。
“總歸是你要用的,提前打個招呼。”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