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剛要轉身走了。
一聽聲音,她不可置信瞪了大眼。
“你你你你你……”
“你怎麼做到的!”
虞聽晚啊了一下,摸了一下臉蛋,幽幽:“是吧。長成這樣,我也很苦惱。”
劉燕:……
她真該死。
她甚至不想聽答案了。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尋你幾回,都沒著家。”
虞聽晚納悶:“你找我做甚。”
她和劉燕不算熟。
劉燕:“沒什麼,就又相上個物件,想讓你看看和我般配不。”
“那你找算命先生去。”
“可我總覺得你更靠譜。”
劉燕:“算命只能看八字,多是半吊子,又不能看那人是不是騙婚,會不會弄死我。”
虞聽晚:……
她有點一言難盡。
畢竟她真的只是湊巧。
劉燕:“不過現在不用麻煩你了。”
她眉擰了起來:“都吹了。”
“你應該也聽說過。”
虞聽晚:“那沒有。”
劉燕:“怎麼可能,你家烏鴉整日叫喚!”
虞聽晚抿唇:“它今兒只說了弟媳和大伯哥不倫的閒話。你不要誣賴它。”
劉燕惆悵的看著她。
眼裡盡是哀怨。
“就是那個大伯哥。”
劉燕:“媒婆給我介紹的。”
虞聽晚:???
什麼玩意。
這種事都能攤上?
劉燕也沒隱瞞,畢竟都鬧大了,虞聽晚遲早會聽到。
“那人姓尚,是鎮山人。之前有過婚配,偏那姑娘婚前得了病沒了,這人為她守了三年了卻情分。”
所以後頭家裡兄弟都討到媳婦了。他還孤零零的。
“我便想著此人有情有義。”
劉燕:“瞧著模樣不錯,那邊也願意做上門女婿。我就準備定下來前讓你看看。”
虞聽晚不在,她也就一直拖著。
說到這裡,劉燕攢了一肚子的氣。
“可誰知道啊!”
“他前腳向我保證,進我家門後,會恪守夫道,老實本分。轉頭就和弟媳搞上了!”
“不對,都已經偷偷搞了半年了。”
虞聽晚也不惦記滷肉了。
她掏啊掏,這次很遺憾,沒有瓜子了。
姑娘點評:“她那個未婚妻就算沒得病活著,也遲早要被活活氣死。”
劉燕:“可不是麼!”
“還好拖著,不然我可就毀了。”
這話起了個頭,她就停不下來了。
“你許是不信,他都把弟媳肚子弄大了。”
“尚家竟打算把孩子留下來。”
畢竟對長輩而言,再怎麼鬧,都算是尚家的種。
妻子和大哥有染,對那不算男人的丈夫來說,即便憎恨,可到底也能當爹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這事若不發生在自個兒身上,劉燕一定覺得稀奇。也許還要去看熱鬧。
可成了熱鬧,她能樂意?
明明是別人的錯。可外頭都在傳,她沒有成親的命,碰到的都是些王八畜牲。
虞聽晚:“是如何發現的?”
劉燕:“那女人找上門的。”
哭哭啼啼的,像是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小白花。
“讓我放她一條生路,不要和她搶男人。”
劉豔當時莫名其妙。畢竟她看上的是尚家老大,又不是老二。
“她說診出了身孕,是男胎,不想再守活寡。”
劉燕察覺出不對,沒等她質問,對方就一五一十說的明明白白。
說她男人不行,床上只會糊她一身口水。
說她願也是本分的女子,可人總是寂寞,也就犯了些錯,可她不悔。
說大伯哥秀氣文弱,可在床笫間英武的不行。
讓劉燕可憐可憐她。
因為尚老大眼下不顧及舊情,一心想入劉家做贅婿。尚老大要是走了,她怎麼辦?
尚家不窮,同意讓大兒子出去做贅婿,也無非是瓜田李下,想要避嫌。
劉燕能忍?
她能開出那麼多家鋪子,可不是任人揉搓的泥人。帶著一堆人衝去尚家,給了尚老大兩個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