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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
賀詡然剛回去,就叫來親信。
“去查衛家。”
親信莫名其妙。
您剛剛不是去看那衛慎嗎?怎麼轉頭查他?
賀詡然強調:“著重調查衛家婦,以及她父母。”
“任何能查到的訊息,儘早給我。”
親信:“是。”
親信沒把這個吩咐當回事。
畢竟尋常百姓,很好查。
一個時辰後。
他尋上賀詡然。
賀詡然煮著茶:“說說看。”
親信:“衛家是西臨村人,那衛家子衛慎便是二房子嗣,被迫頂替其堂兄入徵兵名冊。”
賀詡然擰眉:“被迫?”
親信說到這裡,也很是義憤填膺。
“那衛慎都沒到徵兵年紀!”
賀詡然:“朝廷律令。交了役錢便可免除徵兵。”
只是,役錢收的一向高。
畢竟誰都怕死,若都逃過徵兵,軍營招不到人,要真打起仗來兵力不足。
“弄些酒水孝敬,往上買通打點,頂替便不必出錢,衛家人頭是出了的。”
“屬下調查得知,這種現象並不算少見。只怕不止四城。”
賀詡然:??
親信:“是的,大人又多了一樁案子。”
,!
賀詡然:……
他自找的唄。
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
“回頭整理整理,”
賀詡然:“還有呢?”
“經屬下調查,衛家是地道的農戶人家,買下那院子的確不是機緣巧合,是當初遲御離京錢都安排。”
賀詡然恍然。
好像說得通了。
畢竟魏家軍都重情。
“屬下順道將衛家的親戚也查了查。”
嗯,他查到了趙家頭上。
“魏昭有個表兄弟,叫做趙俞。在鎮上讀書。”
“其開蒙晚,家裡又不諂媚,提好處去夫子家中……”
“這些年從未被細心栽培過。”
賀詡然冷淡:“人情世故下捧高踩低是常有的事。”
別說小小學堂,朝堂踩的有多狠,賀詡然都見過。
“哪個夫子?回頭你敲打敲打。”
親信為難:“是姓褚的那位。”
“就是刑部侍郎老在您面前誇的。”
親信:“屬下順道也查了查他。”
這一查下去,可了不得!
是的!
該查的他都沒查到。
不該查的,好像……很多。
“爺!這夫子有意把女兒許配給得意門生,那讀書郎正好是衛夫人對錶兄。”
是不是表兄不重要。
“刑部侍郎也誇過。”
親信:“那姓褚的,已不遺餘力為那讀書郎奔波了。眼下書院其餘學子他也不怎麼管了,可勁兒在意未來女婿。為他請客喝酒,將名利場的事玩的明白,還接觸了上屆澤縣科舉鄉試的監考官。”
這是行賄?
賀詡然:……
“大人,對不住。您好像……莫名其妙又多了一樁案子。”
賀詡然感覺他好像被人操控了。
他有些心累。
“說說虞家。”
親信看著他的眼睛,染上了愧意。
“虞家父母死於火災。”
“那一場火……來得蹊蹺。”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