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盼她明理,可不是讓她成為那種人的。
“可不會攔著順子,你也早被毒啞了。”
王氏,胡大柱,胡耀祖可都被灌了藥,說不出話了。
小許氏倒能說,可晾她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去。
但她嘴毒啊,經此一事怕是時時刻刻要罵胡家上下,害她也遭了罪。
場面一定雞飛狗跳。
“你說有意悔過?”
虞聽晚覺得好笑。
“這種話說出來,你可嫌燙嘴?”
“便是真悔過又如何?張張嘴我娘遭遇的一切就能輕飄飄掀過了?”
“你沒經歷我的苦,憑什麼讓我向善。”
“他們當年折磨我娘至生不如死,怎麼我就得手下留情?”
虞父那般護犢子的人,生前沒有找上胡家算賬,不就是徹底斷絕往來,不和胡家再有半點牽扯麼。
偏偏虞聽晚最後去了胡家。
牽扯是註定了的。
“天道有輪迴,惡果自嘗,這是報應。”
胡大郎面色憔悴,眼裡含著血絲,很明顯這幾日都沒怎麼休息。
這幾日,他把求的人都求了。
去了澤縣驛站,想要讓官府介入,可那邊一聽是他姓胡,就變了嘴臉,案子都不接。
徹底的走投無門。
胡大郎抱頭痛哭:“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家門。”
胡大郎喃喃:“我娘說得對,就該把你掃地出門,讓你無路可去,活生生餓死,也就不會有後頭那麼多事了!”
虞聽晚聞言一笑,絲毫不在意。
“你如今能全手全腳站在我跟前說這些,沒有被打出去,無非是這些年照拂過我。”
這是事實。
她認。
她落過水,生過一場大病,是胡大郎在床前煮了三日的藥,也是事時。
虞聽晚:“我曾感激過你,可現在……”
她語氣淡下來:“這是最後一次了,若有下回,我絕不會留情。”
胡大郎崩潰大哭。
“可二郎他臉皮薄,爹孃贖罪就算是一報還一報,可二郎受不住的。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眼瞅著要翻身了,你這樣不是要害了他嗎?”
“他捱了那幾巴掌,頭都快被打歪了,這會兒說話都困難。”
“算起來他不知情,他也該是無辜的。”
虞聽晚笑了。
“他無辜?”
“別說他那一副嘴臉,時常對我動手動腳讓人噁心。單憑他身上留著王氏和胡大柱的血,他就不無辜。”
“我自詡還算是講理之人,可做不到忍氣吞聲將刀口往嗓子眼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