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長,“男人嘛,喜歡姑娘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溫然確實孟浪了些,那姑娘這會兒還昏迷著,是不是你對她用強,她不依,故而……”
韓琅:“……”
望著她那雙炯炯有神的慧眼,他忽然覺得他的君子形象徹底崩塌了。
被自家長輩這般揣測,又百口莫辯,心裡頭真是尷尬又羞窘,最後只得把臉藏起來狼狽地躲了出去,不願見人。
韓老夫人被他的舉動逗笑了,掩嘴打趣道:“還害羞了呢。”
稍後醫師前來看診,宋離並沒有大問題,只待自然轉醒便無恙。
韓老夫人這才放心下來,她原本想問些話,韓琅卻故意躲著她。
直到傍晚時分,宋離才渾渾噩噩地甦醒。
望著周邊陌生的環境,她的記憶有些短暫的模糊,心中正困惑時,聽到外頭傳來對話聲,她當即豎起耳朵傾聽。
說話的人是韓老夫人,言語中帶著濃濃的揶揄,“我雖老了,卻沒糊塗,溫然你說那姑娘是從浴桶裡憑空鑽出來的,莫不是精怪入了咱們府上?”
“祖母……”
“你若不想說出她的來歷,我也不為難你,又何苦胡編亂造敷衍我。我就想問你一句,那姑娘,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
“那可不行,你壞了人家的清白,哪有就這樣放人的道理?”
“祖母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去瞧瞧那姑娘,看她醒了沒有。”又道,“你既然都藏家裡了,不納了她怎麼行呢。”
聽到這話,床上的宋離趕緊裝睡。
韓老夫人進屋看她,擔憂道:“這都已經躺了半天,怎麼還沒醒?”
韓琅站在她身側,心裡頭有點毛躁,勸道:“天都已經晚了,祖母折騰了半日也乏了,先回去歇著,明日再來瞧也不遲。”
韓老夫人頗有幾分小倔強,“若是明日她又被你藏起來,我瞧誰去?”
“一個大活人,我能藏到哪裡去呢。”
“是啊,一個大活人,以前我怎麼就不知道呢,還巴巴給你送婢子,結果被嫌棄了。”
“……”
室內一時陷入了靜默中。
宋離本能意識到祖孫二人在抬槓,索性繼續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