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陳景樓的身影徹底消失,倆小廝這才站起身來,面帶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你說這真的有賊人偷入到府中了嗎?我怎麼瞧著少主的模樣一點都不著急呢?”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少主能騙我們嗎?”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少主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從小說謊說到大的!我瞧著今日這事怕是少主惹惱了家主,這才被家主踢了出來!”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少主聽到了,咱倆就倒黴了!”
“對對對,既然少主說是有賊人那就是有賊人,咱們別管這麼多了,值咱們的班吧!”
話題就這樣告了一個段落,陳景樓費盡心思想要隱瞞的真相,頓時就被守門的倆小廝曲解成了這樣,雖不如真相那樣丟人,但是這話一旦傳出去了,他的臉上也還是沒光啊!
他好不容易正經了幾年,就連他父親,堂堂的陳家家主都誇了他幾回了,可把他樂壞了!
可眼下被元牧川這麼一弄,他的一世英明啊!
怒氣衝衝的大步往元牧川二人的院子走,陳景樓打定了主意要好生的問一下元牧川,到底是為什麼要對他下這般毒手,讓他丟盡了臉面!
可是陳景樓的滿心怒氣,在踏進小院,看到元牧川和千紉雪兩人直挺挺的站在那破了好大一個洞的門口之前時,頓時煙消雲散。不知怎麼的,他心裡忽然就湧現出一抹心虛來,使得他扭頭就欲離開。
然而,被壞了好事的元牧川哪裡會這樣輕易的讓陳景樓走了?
再怎麼說,這房門都被毀壞了,總得讓陳景樓再給準備一間房吧,不然他二人睡露天壩嗎?
思及此,元牧川身影一閃,不過眨眼間便是來到了陳景樓的面前,將準備溜走的陳景樓給攔了下來。
深深地看了陳景樓一眼,元牧川眼底的深寒看得陳景樓心裡一陣發慌。
“怎麼,道友這麼晚前來,就是來看我們一眼的嗎?”
明明是平淡無比的話語,可是陳景樓愣是在裡頭聽出了刻骨的寒意。陳景樓委屈極了,分明被打飛的人是他,分明前來興師問罪的人也是他,可是被元牧川這一瞧,再一說,怎麼有罪的人反而變成他了呢?
到底是不願在元牧川面前將自己委屈的一面露出來,陳景樓尷尬的笑了兩聲:“那什麼,元道友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啊?呀!這……這門是怎麼回事兒?”
“那什麼,我現在就去給兩位道友重新安排一個院子,這要是誤了兩位休息那怎麼了得呢!”
如此說著,陳景樓一蹭一蹭的往外挪,心裡直髮慌。
“慌什麼,道友不妨先說說,這麼晚了還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如此,我才好看事情的嚴重程度做決定。”
陳景樓挪一分,元牧川就擋一分,愣是不讓陳景樓如願。千紉雪在一邊看著兩人的動作,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微笑,雖然那啥自己的男朋友不太好,但是千紉雪的姨母心真的要炸裂了呀!
意識到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千紉雪頓時將腦海當中那些紛亂的思緒全都拋開,下一刻便是與元牧川站在了一起,一同虎視眈眈的盯著陳景樓。
不該有的心思還是莫要有的好,免得日後拉不回來了,她可就沒有男朋友了!
“呃……什……什麼嚴重程度?”一會兒看看元牧川,一會兒看看千紉雪,陳景樓此刻無比的後悔。
他被打飛就打飛了嘛,丟臉也就丟臉了嘛,還回來興什麼師問什麼罪啊?這下子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爽快了吧?!
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個狗血淋頭,陳景樓忐忑不安。
聞言,元牧川神色不變,有意無意的將千紉雪往自己身後擋了擋,這才道:“沒什麼,你只需說你來是什麼事就好了。”
出於內心的不安,陳景樓本想著隨便撒一個謊的,可是一看著元牧川的眼睛,陳景樓便脫歐而出:“也沒啥,就是想來問問二位道友對房間是否還滿意。”
聽得此話,元牧川的雙眼眯成了一道線,隱約有冰冷的氣息從裡頭溢位。“我記得,你帶我們過來的時候,便是問過這個問題了。”
“啊?是……是嗎?”
止不住的往後退著,陳景樓是真的忘記自己問過這個問題了。看見元牧川和千紉雪的面色愈發的不善,流連花叢的陳景樓頓時意識到自己方才或許是打擾到了什麼事情,所以元牧川才會直接出手將他擊飛……
將他擊飛?
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