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心去看那些美輪美奐的壁畫,和裡面的佈置。
小耳朵豎起來,仔細傾聽法耶在那邊發火。
“該死的!快點找!你們是怎麼回事,居然讓血族進來,汙染了這麼神聖的地方,全部都給我革職!”
除了法耶發怒的回聲,教堂內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夏卿卿知道自己的氣息在這裡會顯得很明顯,所以專找那種有著悠久歷史氣息的東西來遮擋她自己的氣息。
在她躲到一個壁爐裡時,鉑爾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
夏卿卿連忙用結界將他護住,“怎麼回事?”
她聽過鉑爾很多語氣,卻從未聽見他發出如此恐懼的聲音,“是,是聖器,主人拿走它,快點拿走它,絕對不能讓教廷的人得到。”
夏卿卿“看”到壁爐的上面橫著一把劍,銀白色的劍身很寬,上面還雕刻著古樸的紋路。
這把劍並沒有開刃,看起來只是個裝飾物。
夏卿卿猜測應該是那些吸血鬼把那個騎士抓到天上的時候,那把劍掉了下來,剛好卡在了這裡面。
她用靈力將劍包裹,放進了自己的小布兜裡,“這就是血族來找的東西吧?”
鉑爾的眼神中充滿驚懼,“是的!”
夏卿卿覺得很可笑,“那他們殺了那個騎士有個毛用?”
她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要把這個交給血族?你還能立功吧?”
沒想到鉑爾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主人,你自己處理了吧!千萬別給血族!”
如果讓教廷知道血族拿了他們的聖器,估計要滅了他們。
其實鉑爾忘記了,現在教廷已經是這個想法了。
夏卿卿耳朵動了動,“有人來了,噓!”
幾個執事拿著手電,在壁爐裡照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裡沒有,去前面找!”
夏卿卿和鉑爾心有餘悸,就差一點點。
外面,法耶還在發火。
隔的時間越久,他越覺得聖器是被血族帶走了。
畢竟他們都已經摸到了教堂裡面,拿走聖器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帶個獸人的話,包個布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了。
“查!在天亮前必須查清楚,如果真的是被血族拿走的……我這次回去就要去請罪了!”想到教皇的怒火,饒是法耶,心中也充滿了恐懼。
夏卿卿聽出法耶深處的恐懼,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心道:橫豎都要請罪,那我就讓你的罪更大一點吧!
她拿出爆裂符,細心的貼在教堂各處後,便離開了。
緊接著,她讓鉑爾帶著,去了市內所有的教堂。
也包括了,他們比賽的那個教堂。
“主人,這女人也是玄師嗎?為什麼感覺和你們不一樣呢?”鉑爾提著昏迷過去的卡梅拉,疑惑地問道。
卡梅拉身上的氣息給他的感覺亦正亦邪,其他東方玄師身上的氣息,更多帶著正氣。
至於夏卿卿,鉑爾的感覺是一種絕對的壓制,他甚至都不敢去感覺。
“她是南洋邪師,不過是我唯一見過的,好的南洋邪師,其他的如果你看到,殺了就對了!”夏卿卿坐在鉑爾的肩膀上,懶洋洋的回答。
鉑爾聞言,瞬間明白夏卿卿和這南洋邪師之間,一定有不得不說的故事。
他並沒有好奇,但卻記住了那種奇怪的氣息,如果以後見到,一定不會讓他們活。
兩人將卡梅拉放到葉醒住的總統套房的其中一間臥室內。
“這樣行嗎?如果她明天早上問起來,要怎麼解釋?”鉑爾有點焦慮,閉環不了啊!
她看著漫天繁星,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可解釋的,我救了她還要給她解釋為什麼救她?好煩哦!”
呃……行吧!
反正這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夜,依然很黑。
而且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刻,夏卿卿用留在符上的神識,同時發動了所有的符咒。
同一時間,市內所有的教堂都爆炸了。
無數人在睡夢中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恐懼,縈繞在城市的上空。
夏卿卿冷漠的坐在近百層的高樓頂上,看著一切的發生,看著那些恐懼的蔓延。
予曦和幾個鬼僕有些擔憂的看向小傢伙,從玄師的角度來說,這樣做不一定是對的。
但從修道的角度來說,從心出發,受氣了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