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僻靜之處,鬼鬼祟祟,搞得像是特務接頭似的。
肯定是給臺商送東西的。
那幾個人手中的箱子裡,應該就是他們為臺商新準備的手段。
只見臺商接過一個箱子,順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張陰沉的臉,比今晚的夜色還要黑。
“都是按照我的要求準備的?”
他的聲音陰冷,像是對面的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是的,都是按照先生的要求準備的,只是……”
一人開口,說話時一直觀察著臺商的臉色,注意到臉色不對時,馬上收聲。
“只是什麼?”
“先生,陰行大會有明文規定,雖然可以藉助外力,但不管是什麼手段,都不能惡意傷人,您這次讓……”
那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此刻躲在遠處的我,都感受到了臺商眼神中散發的寒意。
臺商沒有開口,默默開啟了箱子,從中取出了***槍。
這支槍跟他之前拿的沒有什麼區別,他卸開彈夾,裡面的子彈散發著森森寒光。
看到子彈的那一刻,我打了個哆嗦,我眯著眼睛看著子彈,突然有種感覺,這些子彈可能是真東西。
嘭!
正想著,我的瞳孔隨著臺商的動作逐漸擴大,隨後只聽到一聲槍響,剛才還要說話的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另外的幾人,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但都沒有開口。
臺商舉起手槍,吹了吹槍口,冷哼一聲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魁首的桂冠,竟然四強就被那個姓馬的逼我使出了殺手鐧。”
“瑪德,誰都別想搶走我的榮譽,凡是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那個姓周的明天交給我,至於那個姓田的,明天比賽結束之前,必須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聽著臺商的話,我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動了殺心!
並且不只是對我動手,連田久也打算上了。
那幾個人都是他的手下,縱使親自看到臺商殺害了他們的同伴,此刻仍舊點了點頭。
臺商擺了擺手,幾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見他們遠去,臺商將手槍別在了腰間,轉身離開了。
想到他明天將會用那支槍對準我,我淡定不下來了。
下意識地我就想跟上去。
他明顯已經觸犯大會規則了,我現在去舉報,證據確鑿,應該可以剝奪他的參賽權。
我盤算著,剛走出來,旁邊同時響起了腳步聲。
我看了過去,田甜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你……”
我還沒等開口,田甜撲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巴,又拉著我藏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
等田甜鬆開手,我直接反問道。
田甜對著外面努了努嘴,“還不是為了那傢伙,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毒,還動上真傢伙了。”
我略帶懷疑地看著田甜,她在跟蹤臺商嗎?
見我眼神疑惑不解,田甜撇嘴道:“我怕他明天比賽對你不利,想著先下手為強的,誰知道看到了這些。”
我突然想起了田甜之前說過的話,看來她還是付諸行動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為了讓我贏,她真是不顧一切,什麼都能做出來。
“你之前不是嘴巴挺硬的嗎?沒想到今晚你也來跟蹤他,早知道我們兩個就一起了。”
她誤會我了。
“不是的,我只是隨便走走,稀裡糊塗就走到了這裡,然後撞見了這些。”
田甜眼中帶有幾分懷疑,但轉瞬即逝,反而以一種十分無所謂的態度說道:“這事不用你管,放著我來就行。”
她說著就要跟上去,嚇得我忙拉住了他。
“你別做傻事,他現在明顯要狗急跳牆了,你去找她,給你一槍子怎麼辦?”
“可如果現在不出手,挨槍子的可就是你了。”
田甜脫口而出,而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好像對她而言,我的性命比她自己的更重要。
心中湧出一絲異樣,但理智仍在。
“稍安勿躁,他要動真格的,我肯定不會傻到跟他去拼,但眼下要解決問題,還是多動動腦子。”
“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