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讓成員半夜起來特訓。
是不允許,而不是不會。
尤其是像菅野這種還在長身高的孩子,他認為在半夜特訓絕對是弊大於利。
小金已經在鬼哭狼嚎了,他起床氣有點嚴重,謙也腦門子被他吵的呱呱作響,最後還是不得已搬出了白石的毒手。
越前算是三位一年級裡面最靠譜的那一位,在不需要任何前輩幫忙的情況下,就已經戴好帽子,拿好網球拍,站在了山洞口。
菅野很少會賴床,哪怕是和周防尊在一起睡覺,在充滿安全感的情況下,他也會按時起床,乖乖穿衣服和刷牙。
更別說是在這種四面漏風的山洞裡,他沒有提前警醒,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菅野拎著自己的網球拍,老老實實地跟在柳的屁股後面,柳往哪個方向走,他就往哪個方向撞。
一時間,讓柳有些哭笑不得。
柳的目光帶著慈祥:“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菅野沒睡醒的樣子。”
桑原感同身受:“我也沒有見過,好乖啊。”
菅野平時就已經不太讓他們操心了,但沒睡醒的時候,看起來更加乖巧,前輩說什麼就做什麼,像一個小跟屁蟲,永遠待在自己信任的前輩身後。
就是腦袋向下一點一點的,呆毛也蔫蔫的,看著桑原有些心疼。
仁王被山洞外面的冷風吹醒了,決定給自己找點樂子,他將真田放在睡袋還沒來得及戴上的帽子,放到了菅野的頭上。
然後在真田找不到帽子,焦慮地圍著睡袋轉圈圈的時候,告訴他在菅野的頭上。
真田一僵,沉默兩秒:“……我知道了。”
遇到了仁王的小動作,但還是假裝沒看見的柳:“真田很關心後輩呢。”
柳雖然嘴上在開玩笑,但目光卻很擔憂地看向了菅野,他總覺得菅野不僅僅是因為沒睡醒。
希望這是自己的錯覺。
真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月色下的臉黑紅黑紅的:“讓菅野別感冒了。”
他的帽子對於菅野來說有些大,不過剛好能起擋風的作用,菅野抬頭的時候視線被一片黑色遮住,有些茫然地歪了歪頭。
桑原一腔愛心地將帽子扶正:“沒事,再眯一會兒。”
出於對後輩的一片慈愛之心,桑原感到了對黑心教練的憤怒,這簡直就是在壓榨童工,就連把訓練作為底線的真田,也沒有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