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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還有何交代?”步竫舟果斷問道。
老郎中見步竫舟看出端倪,不敢再隱瞞,直言不諱道:“王爺,老夫方才號脈,察覺出這位公子的身體似乎另有蹊蹺。不過恕老夫醫術不精,一時無法看出病根。”
寧君哲的一身邪毒是自小長年累月形成的,早已經和自身融為一體,尋常大夫探不出來也屬正常。
步竫舟兀自整理好衣袍起身,淡淡道:“流叔,送大夫出門。”
老郎中見步竫舟一副瞭然的神色,也不再多言,從流叔手中接過診費後挎著醫藥箱,跟在流叔身後離開了。
幽幽幾盞燭火,緩緩撕裂一片濃墨的黑。
寧君哲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四面都是冷硬的牆壁,唯有一個僅容一人透過的鐵門,而鐵門內,是一個打鬥場。
渾濁的水漫過腳踝,四壁不斷有暗器射出,他正和另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孩兒生死決鬥,各自手上的刀刃皆已染血。
粗沉的喘息聲響在封閉的空間裡,將緊張的氣氛襯得越發緊迫。
男孩兒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滿滿的稚氣,盯著他的眼睛裡卻全是兇光,像一頭要把他狠狠撕碎嚼爛的野狼,完全失了理智。
“啊!”男孩兒一聲怒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衝殺過來,明明都已經力竭,卻還是爆發出瞭如此驚人的速度。
寧君哲喘息著連忙後撤,鋒利的刀刃擦著他的脖頸過去,肩胛處傳來一陣明顯的疼痛。
他腳步不穩跌坐在地,緊靠背後沒有絲毫溫度的牆壁,感覺冰冷順著每一個細小的毛孔鑽進了心裡。
男孩兒不給他絲毫反擊的機會,揮著刀再次朝他殺來。
望著男孩兒快速逼近的陰鷙面孔,寧君哲腦海中驀然響起一道男音:“想活嗎?那就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