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便不算無法接受。
寧君哲如今的表現,大抵也是一時不適應。
罷了,等他想起那夜的事,且看他又如何分說。
寧君哲見步竫舟陷入沉思,似乎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果然很快下巴上的手指輕輕鬆開,兩人之間微妙的距離也被拉開。
他警惕地注視著步竫舟起身,在對方慢慢往窗邊走時,輕手輕腳地往床邊挪動身體。
待下了床,只聽一聲嗤笑,步竫舟轉身盯著他,已是一臉雲淡風輕,就連口吻也顯得漫不經心。
“本王不過是想告訴寧護衛,你的命屬於本王,日後切不可衝動行事。寧護衛卻同本王說了如此多的大道理,莫非是以為本王,心悅於你嗎?”
本來寧君哲就只是猜測而已,現在被一語挑破,對方還偏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搞得反像是他自作多情。
他當即臊得老臉一紅,連忙躬身行禮道:“王爺誤會了。王爺的話屬下記住了。王爺早睡,屬下告退!”
語畢,也不等男人回應,飛速離開臥房。
享用過美食後,和沈著一同蹲守在大樹上的流叔,見寧君哲忽地開了門出來,一臉驚疑道:“這麼快?”
看王爺那麼生氣,他還以為王爺會罰寧護衛跪上一宿呢!
寧君哲逃也似的奔向自己的後院兒,只想趕緊跑得遠遠的冷靜冷靜。
殊不知健步如飛的他落在沈著眼裡,卻被賦予了另一番含義。
沈著難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默默在心底贊同流叔的觀點:王爺好像不僅快,貌似還有點不行……
端坐窗前的男人渾然不知自己風評被害,陡然想起今日還有未了之事,頭也不抬沉聲道:“沈著。”
沈著應聲飛身而下,迅速推門而入。
流叔亦跟著飛下樹,自覺為兩人掩上門。
步竫舟問:“刺客只有一人?”
沈著回:“是。”
步竫舟手指輕捻。
沈著明白王爺在思慮什麼,於是未等他發問,又道:“裴大人與那人,似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