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夠娶媳婦嗎?”
寧君哲沒拿到過工資,對銀子沒有概念。
只知道在現代沒個幾十上百萬是萬萬不敢結婚的,於是只能用娶媳婦作為錢多錢少的衡量。
他一臉心馳神往,步竫舟眼神微冷,置若罔聞。
流叔以為王爺沒聽見,自發為他答疑解惑:“一箱銀子是一千兩,像王公貴族家的小姐婚嫁,大概就是這樣了。”
寧君哲還是沒概念,又小聲問:“那你們一個月的薪酬是多少呀?”
他自知這個問題有些不禮貌,但沒想到流叔本人沒這麼覺得,順口就答道:“五兩啊。”
“這麼高?!”
“這還高?”
流叔有些匪夷所思,偷偷覷一眼前面的步竫舟和弈川,湊到寧君哲耳邊竊竊私語。
“外官不比京官,王爺一年的俸祿不過萬兩,除去要養的一大家子人和各種開銷,每年要是能剩下一千兩銀子都算好的。”
說到這兒,流叔有些難過,大概是為自家王爺的落魄而黯然神傷。
寧君哲似有所悟,難怪他跟步竫舟提要工資娶媳婦步竫舟不同意,原來是步竫舟自己都沒錢娶媳婦!
聽流叔說,弈川和沈著的級別在他之上,所以他們兩個的薪酬更高一些。
沈著身為城守軍將軍兼步竫舟十五騎首騎時,領雙份工資,簡直不要太爽。
但爽歸爽,每天戒備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是挺辛苦的。
兩人嘀嘀咕咕間,已經跟隨人流轉了大半條街,那箱銀子就這麼不知不覺見了底。
周鶴買完最後一擔糧食,帶著眾人進了一處暗門。
步竫舟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等待。
沒過一會兒,那幾個賣糧的老百姓也陸陸續續進到暗門,手裡還都提著一個黑袋子,鼓鼓囊囊的。
他們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中年漢子,身上一點莊稼人的勤勞質樸也無。
按理說得了高價的米糧錢,哪怕一年不勞作也不愁吃喝,應該高高興興的才對。
可幾人臉上如出一轍不見絲毫喜悅之色。
終於,周鶴帶著一眾士兵出來了。
那一眾士兵裡頭,赫然多了方才陸續進去的幾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城外的方向離開,目的地應當是軍營無疑。
弈川也很快出來,將裡頭的情況稟告給步竫舟。
“暗門裡頭是一條長長的暗道,直通將軍府後院兒的庫房,買來的糧食全都存在那裡。”
“買糧的銀子,也全部還了回來,不多不少,整整一箱。”
“周鶴十分謹慎,他發現了屬下,屬下不得已和他交了手。”
頓了頓,弈川口吻不確定地接著說:“暗道很黑,看不見臉,但屬下擔心……他猜到了。”